好不容易回神赶洗漱，一直到走门前他脑里全是邢默刚才那一笑。暗嘲自己简直是没得救，披上外衣下楼同邢默见面。

于是黎雪英被定在窗边更走不开，只觉得一大早便被击中好几回。

昨日今朝，纷纷昨日不可追，万事如昨日死。好在明日尚可待。

刚才楼上看并不真切，此刻人下楼，才发现贴近楼地方放着一辆的，非常拉风和气，是男人理想中骑在陆上都觉自己够姜的那。

“当然不是，我不放心。同你也不般。”

最终还是给他们寻到。

不必想也知是谁带来，黎雪英便没有多客气，手轻轻在崭新红金属面上抚过，无不着迷。邢默从而来环住她：“中不中意？”

黎雪英佯装生气，反手在邢默肩膀拍一下，邢默却就势捉住他手腕，低在他手腕吻过。薄薄肤下能看到几青血，白雪肤恨不得让人狠咬一。邢默这样想，也实际上这样。

“送给我啊？”

第二天清晨，黎雪英醒来后收拾停当，拉开帘推开窗，便见到邢默站在楼下烟。从上俯视去，是自上而下俯视角度，让邢默格同五官在这等角度下颇生几分犀利英俊，非常刻。黎雪英迷糊着，一大早便觉自己仿佛被击中。清风过他发端，忽然就令他想起从前的日。那时候邢默也是如此，站在他窗下。

黎雪英到手腕上被有些尖锐的虎牙轻磨，有些脸红发，那温度顺着他血仿佛要心脏，他让赶手回来。

楼下人若有所，将烟从中取，斜斜仰一望，冲黎雪英笑。邢默不苟言笑时那下垂角仍有几分令人胆寒的傲气，可一旦他笑开，那垂角中意便藏不住，是一笔极温柔弧度。

太久没来过弥敦，也太久在吃上享受琢磨，因此即使熟悉如邢默，乍来到熟悉街，也发现许多原有标识都换过地方，变得非常陌生。尽他曾经对每一家铺中老板的名都唤得，如今要想找到当初那家咖喱店，也掉好一阵功夫。

话没三两句又咸，偏偏他落在掌心一吻好，害得黎雪英五指都蜷缩起来，那仿佛一直要传心里。

人怪异目光，或大胆者多骂一句死基佬，他不动怒，更不惊慌，就如同邢默一样。他们明目张胆在夜中行走，甚至想停下来接吻，心脏动飞快，恨不得抛全世界于不顾。

“你同我最登对。”邢默一路吻上，最终在他掌心落下一吻，用目光盛住他，中尽是笑意，“骑车不如骑我，如果你愿意。”

老板还是曾经的老板，甚至连咖喱的味都同那时一样，分毫未变。还是相同座位，相同景，邢默同黎雪英坐着当年二人面对面时相同角度。低吃咖喱时，竟有冲动想泪。

两人在楼下又亲些许，随后便动前往香枫公墓。他们着海港的风，行过青衣大桥，一路只余轻松，再无多沉重念。

“我同的不相，那我同什么相，明天我买辆跑车来，载你在海边风行不行？”黎雪英调笑到，手却连两下没有劲。

他们曾经连死都不怕，如今更不怕人言可畏。

黎雪英站在黎鹊墓碑前，多年前听到暗杀消息时的画面依旧历历在目。窗外瓢泼大雨，幕天席地，天地仿佛因这场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