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一抹幽，曾代替他看过这个世界。

“哥哥，我每天都离你那么近，那么近，天知我要有多控制自己的心，才能……”柴御下脸，像一个嗜血的鬼，“才能忍住扒你的，喝你的血，吃你的。”

……

“这双睛，是父亲的，可惜他年纪大了，睛也越发地不好使了。”

这是他第一来到人间，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天空，而这新鲜，都被属于张幽京的记忆淹没了。

“你……你把柴棠的睛挖来了？”易

烛挣扎着爬起，面对陆召离跪了下去，然后俯下，尊敬而虔诚。

语气悲怆又释然。

天生真龙的他，愿意放弃那个绿绿的世界，甘愿呆在他边一个无名无辈的小跟班，接替他的职务来执掌地府，现在想来，那昭然若揭的心意其实很好懂。

烛慢慢抬起，怔然地笑了一声，嘴角扬起的弧度满是嘲讽。

“大人，您去自己应该的事吧，这里，不会问题了。”烛说完，恭敬地垂了垂，好像永远是那个无限服从他的跟虫，从没有变过。

陆召离没有动，因为其实他和易迁都没有想到这之后该怎么办。

“而这人间也不太适合我。”烛站起，看了看后无边无际的黑暗，缓缓闭上。

“大人，我不适合当一个冥神了。”

他不知，如果经历这些的是自己，会不会还有这样的心志。

“你……”陆召离瞪圆了睛，睁睁地看着烛自断神力。

不陆召离有多不在乎冥神这个份，对于上可以为所为的力量，他使用封印也好，转移到易迁上也好，还是努力将它留得一时是一时。

烛的声音闷在手臂里，“我不一个阎罗殿主了。”

陆召离抬脚踹了一下那人的，他仿佛没了力气，轻易地就被踢倒，脖上那个满大汗的脸，是属于烛的。

陆召离退后一步，将斩鬼收起，“你别离开这里，我和易迁还会回来的。”

由底层的泥潭，到最后的杀戮。

陆召离看到烛泛红的睛，突然想起自己把他带到地府时，他还是一个不能化形的小龙。

陆召离了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烛苦笑一声，到最后，他的心还是向着易迁。

“好，到时任他置。”

“你赢了吗？”陆召离问他。

张幽京替他受了这个他从未踏足的世界，在那些肮脏不堪的回忆里，他好像没有一次觉到好的那些情绪。

大概有十分钟过去，他终于慢慢归于平静。

“哦对了，还有你的睛。”

烛的呼还很重，膛一起一伏地，他目光所及之是广阔无垠的天空。

柴御伸手抚上自己的脸，十分珍惜的摸着自己的睛。

陆召离，形瞬间消失不见。

而烛，竟然简简单单地就把神力废了。

“我赢了，也输了。”

陆召离坐在地上，拄着斩鬼的剑，随时准备给他来上一剑。

陆召离松了气。

张幽京和烛彻底合，以前的账，该怎么算？

他说完，浑一震，银白的气息从他中逃逸，眨过后，烛便如行将就木的老人一样疲惫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