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宗凡睛一一亮起来，最后额上都暴起青，挨个扇了三个人后脑勺，怒：“啥叫再不济？啥叫跟我似的能养家糊就行？会不会说话？老拖家带幸福着呢，别给我瞎可怜，啥时候能自己买一房再扬起鼻孔说话！”

可他到底还是怕他们后悔。

纪瑶嘟着嘴好像有些心疼，只是个太矮，还得踮起脚才能勉够着。

易迁脊背一僵。

“报告！教练！我们没有年级前十的好成绩！但我们也想打排球！”黎天对卓宗凡表决心，跟要上战场打仗似的，如果再敬个军礼，易迁都想给他端一碗酒，然后摔碗提枪走人。

打了一场久违的三对三比赛，易迁现在全上下都是通畅的，少见地想要歌一曲。推着自行车，易迁走校门，刚要跨上车，就听见了背后有个糯糯的声音。

卓宗凡清了清嗓，继续：“你们也当不上，我知。”

黎天后，还有两个留着寸材大的人，合黎天一起当国旗杆。

“教练，我们不是因为觉得排球比学习更简单才来这的，而是真心喜打排球。我跟郝帅和黄兴已经跟学校申请转育特长了，学习实在也不是块料，等毕业就考校，要是再不济，来跟您似的当个教练啥的，能养家糊就行！”

易迁关上排球场馆的门，送完了钥匙就拎着书包回家了。

但他又不愿意离开排球，梦想依然是排球的伊甸园帝都蓝博育馆，所以成为一名教练，如果有机会，也许他带过的孩能够站到蓝博育馆的球场上。

“光有豪气可没用！”卓宗凡明明动到不行，却还是嘴地想要规劝他们。

“噗！当科学家！小学生都不敢这么说——”黎天背后的郝帅一个没忍住笑了，看到卓宗凡过来的神又上捂住嘴。

因为右臂的伤病，他从华国排球豪之一的云东男排球俱乐中退，一生再也没有机会到球场上打比赛，看看端的风景。

”黎天放开他狠狠锤了一下他，然后转过正对卓宗凡，板崩得笔直笔直的，像个国旗杆。

易迁挑了挑眉，教练跟他们这是说相声呢？

“易迁……”纪瑶背着书包走过来，看到他亮晶晶的额，伸手想要给他汗，“刚训练完吧，看起来真辛苦。”

“内个……教练，可以训练了吗？”

正赶上九二十下晚自习放学，甬上都是人，一波回宿舍的，一波回家的。

“训！丹，今天非得给你们训得爹妈不认！”

虽然是一贯地大嗓门教训语气，但卓宗凡睛都要笑没了，易迁在后面看得也兴。等他们说完，排球场馆的门才慢慢打开，里面探来几个小脑瓜。

……

“你们爸妈可指着你们以后当老师，当建筑师，当设计师，当科学家——”

“除了易迁，你们的排球和学习不能兼顾，说实话，打排球跟学习相比要难多了，可不是你们上嘴下嘴一碰就可以轻易选择的事。以后你们要是后悔，或者被你们父母埋怨，没有人能让你们重来。”卓宗凡说到这，咙一哽，然后只是低看着自己的胳膊，中所有的光彩都消散了。

易迁

易迁还是看到了的卓宗凡盈满眶的泪。

易迁知卓宗凡在难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