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温玉和弟弟睡在一块，他摸摸平安的手，还是凉的。

谭墨闲认认真真的看着贺温玉。

“我走之前，明明代了狱吏关照你。你在开封府大牢呆了快一个月平安都没去看你，你不觉得奇怪？你当然会觉得奇怪，但是你放不下面。你是君，君无私。自然不能偷偷摸摸的托狱吏去看望自己弟弟。可是那时候，你说若是托狱吏去找平安了，说不定他现在还好好活着。后来皇帝亲征，你为人臣，君俸禄，当然要直言不讳。写了洋洋洒洒万言书，果然使得龙颜大怒，自己被打诏狱。了诏狱估计你还骄傲的吧，早就忘了还有个为了你跑到万里之外的谭墨闲。你就是这人呢，说什么为天地立心、为百姓立命。说得声声，可你知庄稼是怎么的吗？你知这天地之大人情冷吗？你说那些话、那些事，不是为了天地，也不是为了百姓。只是为了是自己的内心得到满足罢了。每天想着自己是个君，想着天地苍生都为己任，一定开心的吧？”

温的蒸气在屋里弥漫，贺温玉的脸渐渐变红了。轻颤一下睫，醒了过来。

“因为我生气了。万一我再晚回来两天，你可能就已经死了。原本都是好好的人，就因为你的固执，害了平安，也害了自己。”

贺温玉。

然后替他洗净，换上崭新的中衣，抱回到贺平安躺着的那个屋里。

“其实……我的话说重了，我知。”谭墨闲最终叹了气。

“嗯？”贺温玉一愣。

谭墨闲看着贺温玉，说，“没事的。”

总是挂着的笑容不见了，话语也重了三分，

谭墨闲差人熬了粥，给贺温玉端来。

第二天一早谭墨闲就去，托了关系找到御医。

贺温玉怔怔看着谭墨闲，“我……”

看着贺温玉一一喝完，把碗撤下。谭墨闲又问，“吃饱没？”

“是有些饿。”

“你这人最惹人厌。”谭墨闲。

“贺温玉，有些话我得跟你好好说了。”



他看见了谭墨闲，正想说什么，又注意到自己不着寸缕。

……

“行，那明天早上我就去找人想办法。对了贺温玉，你现在饿不饿？”

“吃饱了就好，吃饱了我就该教训你了。”谭墨闲。

☆、第七十九章

“嗯。”

谭墨闲，“你当真认为平安是活着的？”

喂完药，他给贺温玉洗澡。褪去一袭溅了泥的白衣，便是满的伤。严重的、不严重的，快要好了的、依旧明显的……有些是被打的，有些，却是屈辱的。

这御医一个多月前曾看过平安，当时断定人已经死了。此时又来看，却发现状况比自己上次看的时候还要好些。

满丑陋的伤，不该看的也都看见了。觉得很累，什么也不想解释了。

最终，贺温玉颓然低下，他想，是呀，自己总是这么惹人厌。

“嗯。”贺温玉，“可能因为我是他哥哥……总之我能觉到。”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