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一片狼藉，早就被梁上君光顾过了。

于是陆沉就去了军监。

一个月的路程，陆沉打算缩短至十天内。

小厮不耐烦了，“你是他什么人？人都死了你这么多嘛？”

因为第十天，刚好是整整三个月。

皱眉，自己走前明明布置了五十名侍卫。看来是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便树倒猢狲散。

过了青海关，便跑死了一匹。跨上侍卫的，接着往回赶。

“还能在哪里？在阎王爷那里呗。”

陆沉跑回晋王府。

王府昔日戒备森严，如今倒真是门可罗雀了。

其实陆沉原本就没来过军监几次，即使来了见的也是贺平安罗升之类。于是这个如今还被留在军监的小厮自然不认识他。

还没门，他便愣住了。

漠北离京城相距万里，于是一日千里，十天赶到。

“他人……现在在哪里。”压下中波涛汹涌的情绪。

“怎么死了？”陆沉定定看着那小厮。

仅带了十名近卫回京，人带的少，速度也可以加快些。

陆沉看着拦他的小厮，一副不耐烦。显然没认自己是晋王。

陆沉顾不得这些，跨屋去。便看见一片白茫茫，地上的雪已经可以积到膝盖了，丝毫没有人在此生活的迹象。

陆沉刀往那小厮尖一指，“葬在哪里？”

一路跋涉，陆沉为了速度能快些，每当自己的不神了，他便和侍卫换。侍卫的跑死了，他从不等待，抛下人继续前。

到了京城的时候，侍卫全被落在了路上，陆沉孤一人。

快过年了。

王府门大开，几个孩在门前玩藤球、打雪仗。跑来跑去，边笑边好不闹。

只觉一阵眩，天地都变得扭曲。

小厮摆摆手，“不在了不在了，你走吧。“

三天三夜未睡，在晋城小憩一夜，再醒来时战相继病倒，去市买了匹继续行。

把每个屋都仔仔细细的找了一遍，没找到贺平安，一个人都没有。

“中毒死了呗，也不知他自己在哪喝的毒药，拖拖拉拉半死不活了好久。”

京城也是一片茫茫冬日。昔日的红墙绿瓦全被白雪覆盖，即使天气严寒，街上却依旧闹非凡，扫路人堆起两旁厚厚的积雪，店家纷纷挂上红灯笼。

这年的雪很大，大得纷纷扬扬，不停不息。

结果军监也和晋王府一样，门可罗雀。

“……葬在哪里。”

“贺平安在这吗？”陆沉问。

好在军监还有几个人在。

“死了。”陆沉自语。

陆沉伏在背上，逆着风雪穿过这一整片北方的苍茫大地，连眉上也冻了一层白霜，只剩下鼻呼气。

“他都死了半个多月了，你找他什么？”

须臾间，仿佛万千利刃劈而下，汹涌猛然涌脑中。

“你找谁？”

他能想到可能找到贺平安的地方就剩下这里了。

陆沉刚想去就被人拦住了。

“什么叫不在了？”陆沉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