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坊愣愣盯着他，大概是在努力用他不怎么好用的脑“揣度”小满的意思，过了会儿他主动把胳膊放下，乖乖：“我听话。”

哥大倒苦：“真是吵死了，我就住隔嘛，正吃饭呢，听他嚎得胃都没，吃下去的想吐来。”

小满。

如果陈坊不傻就好了。

小满也笑，说：“你怎么这么了解别

陈坊猛地转，挤着睛瞪哥，还没张嘴就被哥抢白：“好好好，你不傻，你不傻，我傻行了吧！”

“坏又来了！”陈坊突然嘴。

哥添油加醋，说，阿善又来罗沙村是因为陈红实在受不了他，跑回娘家说要离婚。之前因为阿善非要在期同房，把好不容易怀的男娃娃搞掉，婆家还非说是她的错，又打又骂。陈红委屈极，阿善可好，不仅不安媳妇，还在她小月的时候去沾惹草，姑娘没来例假，用验一测吓得找上门来了。陈红绝望，不争不吵，直接收拾东西回家了。可阿善是个贱骨，女人不稀罕他了，他倒开始心，追着跑上门来扮痴情郎。

了门，老远就看到一人一猫在草地上打架，傻嗷嗷嚷，小喵喵叫，语言不通也吵得火朝天。

小满怔愣，这是他认识陈坊以来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想法。为什么会突然希望他不是傻，他不傻的话怎么可能会像现在一样黏在自己边。小满有些失落。

哥几步跑到小满边，表情凝重：“满哥，这几天委屈你了。”

陈坊看到他，把扒在自己上的小扔到一边，急急忙忙爬起来，扑过去抱住他：“哥哥回来了！”

小满抓着陈坊的胳膊把他扯下来，与他四目相对，认真看着他漂亮的睛：“听话，去坐着和小玩去。”

陈坊听了哈哈笑，哥也被自己逗笑了。

陈坊满意地扭回。

他摇摇，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再看陈坊，扭问哥：“我昨晚看到那个阿善了，他怎么又来了？”

小满给他顺，陈坊还不撒手，小满往前走，他就像个树袋熊一样攀着他，脚下跟着往后退。小满无奈，拍他肩膀：“差不多行了，才几天没见。”

哥哈哈笑，指着陈坊说：“哎哟，别看他傻嘿，看人还准，谁好谁坏都知！”

小满摆摆手。

陈坊用脸蹭他衣服，死活不放开。

小满笑笑，看他盘坐下，没一会儿就嘻嘻哈哈笑起来。小满突然生不怎么舒服的觉，就像把汽摇晃到塑料瓶都发，可就是不拧开瓶盖，把意薄而的气牢牢堵在里面。

小满发觉傻越来越得寸尺，刚开始只是拉手，现在动不动就抱。但是好像也不能赖他，小满想，陈坊傻，什么都不懂，却看得懂他的表情，猜得透他的态度，这是人天生的本事，跟智商没关系。刚开始小满总凶他，他就吓得手也不敢伸，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小满对他动不动就来的肢接习惯了，也可能是懒得反应了。就跟温煮青蛙似的，温度一升，没有戒备，至死不知何故。

“你是没听到，他下午那会喊的更恶心，”哥掐着嗓，“阿红哇，我你，我一颗心只在你上的啊！”

哥对小满说：“你看见他了？晚上他鬼哭狼嚎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