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妈下了好大功夫准备的。”吴莱觉得这本该是他们两人的事情，怎么他们也不

她当然倔，若非她的倔，也许本就不会有吴莱。或许换一条路，他曾可能被不错的人家收养，却也可能本活不到现在。母亲给予了他第一次生命，而外婆则给予了他第二次生命。

一个修长的影在吴莱边跪下，吴莱惊讶地看了过去，顾青竹则对他笑笑：“怎么了？你的外婆也就是我的亲人，我给长辈行个礼怎了？”说着，也如同吴莱一样郑重地磕了三个。

顾青竹直起看着照片里那个笑意盈盈的女人，她打扮得很致，白的发盘在脑后，梳得整整齐齐的，虽是黑白照片，但得来她脸上画着致的妆容，这本该是一个懂得生活的温柔善良的女人，但老天却没有给她一帆风顺的命运。

“我又没说错。”顾青竹又轻笑声，他转向墓碑神也变得更加柔和了一些，缓慢而郑重的承诺：“外婆，吴莱以后有我的照顾，我绝不会再让他有半难过受半委屈的，您就放心吧。”

吴莱将墓碑前的枯枝捡净扔在一边，摆上新买的束，接着掏一块净的布拭着墓碑上的尘土，拭着墓碑上黑白的相片。相片上的小老太太正慈祥地看着吴莱，笑得很温柔。

吴莱依稀记得，外婆总冲着他这般笑，当她这般微笑时，那就是她心情很好的时候。她年轻的时候是个名媛，到老了也依旧温柔娴静，除了丈夫离世和女儿事的那段时间，她从没有失过态，所有人都称赞她和气善良，但又是这世界上一等一的倔。

“外婆，我来看你了。”吴莱拭完相片，后退了几步，在墓碑前跪下，郑重地磕了三个。他每年都会来公墓墓园里看望欧华，小时候跟着父母来，大了便自己坐一辆长途汽车独自前来。有次他突发奇想躲过了理员的清场，在外婆的墓碑旁呆了一整夜，他不害怕这里，因为有外婆陪在自己边。

两人与欧华的墓碑别，站起来，拍拍上的尘土，相携慢慢走了墓园。

“都是她想带的，她自己清不就完了，我们明明只要带上我们自己，还有戒指就足够了。”顾青竹毫不在意。

“今天天气真不错。”吴莱系好安全带依靠在副驾驶靠背上透过车窗注视着窗外的天空。

“外婆。”顾青竹注视着墓碑，就像是真正面对着一位长辈一样，认真自我介绍：“我是吴莱的男朋友，我叫顾青竹。”他顿了顿，笑着补充：“不过我们很快就要去国外结婚了。”

“不如我们等会去游乐场玩吧，你不是说你从没去过吗？”顾青竹提议。

吴莱有一些心动，却到底理智占了上风，“阿姨……”顾青竹瞥了他一，吴莱立刻改：“妈不是说要我们赶回去吗？她要清行李呢。”

一阵清风徐徐拂而来，拂着吴莱安放在墓碑前束的，拂着墓碑旁青草的叶尖，与叶尖颤动着，就像在着一般，遮蔽着光的乌云渐渐散去，柔亮的光线将欧华的照片渐渐照亮，她的笑容在光下也更加柔和明亮。

。吴莱这才渐渐正常地享受到泡吧生活的乐趣，虽然他到底还是更喜窝在家里两个人默默呆着一些。

吴莱红着脸小声嘟囔：“说这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