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莱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就传来吴逸轩的一声喊：“妈！你嘛啊？我还没吃完呢！”

顾青竹胡思想着，以为自己难以眠，但奇怪的是，他很快就陷了睡眠中。

吴莱发小声的声。

“总编，对不起。”吴莱说。

顾青竹反反复复读了好几遍，终于被气笑了。

被天真可的孙女转移了注意力，顾文全和郭彩丽才终于没有接着昨晚的话题拷问顾青竹。其实他们再多问也没用，顾青竹对吴莱没有想象中那么了解，翻来覆去也只能答“刚毕业”、“能力”、“听话”、“害羞”几个关键词，更多的不是不知，就是不能说。

电话那传来“嘟——嘟——”的声响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久到顾青竹都怀疑吴莱并不会接听，但他仍抱着一线希望持着，不愿挂断。

顾青竹一气，压抑住心底的烦闷，拨通了吴莱的电话。

“嗯。”吴莱小声应着，接着听到那边嘈杂声渐渐小了，听起来吴莱到了一个较为安静的环境里。

手机里仍旧没有消息。

他再次亮已经熄灭的屏幕，仔细看了一遍，确实是吴莱的消息，并不那么长，但可以想见那都是思熟虑过后的话。

不要担心？这怎么能让他不担心？主动申请辞职？在吴莱心里，自己就是这么一个人吗？难他担心自己求不成，就会给他穿小鞋？

“我打电话来可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个的。”顾青竹略有些生地

他似乎了一个绵长的梦，朦朦胧胧，既不分明，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既温又惆怅。

“吴莱？”突如其来的回应让顾青竹有一瞬间的怔愣，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你终于肯接电话了？”

“总编，对不起，我不该就那么逃走。谢谢这些日以来您对我的鼓励与照顾，您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我不该因为您对我好，就不注意分寸，给您带来一些错误的觉。但是您想要的，我给不了，真的很抱歉。我会自己申请辞职的，请您不要担心。”

为那就是他的本真，现在看来，就像是他在求救。

“你不在租屋？”顾青竹讶异地问。

顾青竹三岁的侄女比较活泼，一张小嘴从回来起就没有停下来过，见到叔叔也在，更是开心了，不一会儿就抛下了心心念念的爷爷，跑来缠着叔叔讲故事。

顾青竹心里有事，哪有心情讲故事？他支棱着，故事也讲得有气无力的，好好的一个丽丝梦游仙境，活生生讲成了悲惨世界。顾雪晴耐着听了一半，不乐意了，又小达似的找爷爷玩去了。

早晨的时候，顾青竹的嫂万梦文带着女儿顾雪晴回到了这里，说是晴晴闹着想要见爷爷，便带回来住几天。

顾青竹乐得清净，回沙发上又开始刷手机。微信图标上有个小红“1”，顾青竹随手开，并不对此抱什么希望，然而当他看到那条消息来自吴莱的时候，手机直接从手上了下去，他伸手一捞，好歹没有掉在地上。他“噌”地一下站了起来，也不顾其他人诧异的目光，三两步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就在顾青竹以为上要听到忙音之时，电话突然被接通了，电话那传来一声轻微而急促的呼声，接着是吴莱小心翼翼的声音：“喂……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