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对不是你的工作吧？“顾青竹俯下凑到屏幕前，他没注意自己与吴莱的距离有多近，吴莱也没注意，他完全被顾青竹检查他工作的动作引了全注意力。顾青竹动着鼠标，检查着，“这几篇不是谭茗的工作吗？”

“再校一遍？你是说这些到都是修订痕迹的东西还是她校过之后的？”顾青竹气笑了，“我看谭茗是越过越回去了，本职工作也敢这么糊人，也难怪上次校对组了那么大篓，到来还是要我来善后。”

“总编早！”他猛然站起来，办公椅被他挤得向后了一段距离，顾青竹一抬脚把它拦了下来。

“哎，这没事，都怪我不该偷懒。啊，吴莱救命啊！你要帮我说说情啊！我还年轻我还不想死啊！”谭茗已然陷了完全的恐惧中，差要厥在地铁上。

“报告总编！谭说……说我工作细致，她请我帮忙再校一遍。”吴莱没想到顾青竹连这么细枝末节的事情也记得这么清楚。

“早。”顾青竹把椅推了回来，招呼他坐下。吴莱摸索着扶手，试探了好几下才对准。

“谭，对不起。”吴莱抿了抿嘴，继续歉。

起来又砸在桌面上，发清脆的响声，屏幕上被他无意识地一长串“P”。

“你不用说了，上次我只一人扣了五十，没有当众批评，看来是对他们太仁慈了。下通知，今天选题会换成大会议室，所有主编和编辑全参加。”顾青竹直起，指挥着，“你也不用校对了，让谭茗自己来。”他看着吴莱瞪大着睛，也不敢吭声，活像只待宰的鹌鹑似的，只好收敛了怒容：“我说你呀，不要人家让你什么你就什么。那是他们应该的工作，凭什么找你帮忙？你是总编助理，不是整个编辑的助理，如果每个人都让你帮忙分担工作，你还不得累死吗？学会拒绝，懂吗？”

吴莱想了想，还是开谭茗的像私聊了一句：“真的对不起，谭，今天总编八就到了，发现我在帮您检查，有生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谭就是怕现上次的情况。”吴莱解释。

“吴莱！请务必把总编伺候得好好的，泡最好的咖啡！放多多的方糖！让他整个人甜甜快快乐乐的！然后忘记我这个卑微的小人吧！”谭茗胡言语着，吴莱不知如何回答，于是发了一个汗表情。

刚还在群里活跃的谭茗那边沉默了约几分钟，忽然开始疯狂轰炸崩溃：“啊啊啊啊啊！我就猜到了是这么回事！完了！我今天要被骂死了！救命啊！”

可是总编都喝无糖加的呀。

吴莱开微信群编辑了一条会议通知，立刻收到了各方哀嚎，微信群里炸开了锅，手机震得像是得了帕金森。

“行了。”顾青竹长叹一声，摇了摇，“我想你也学不会拒绝。行吧，这个恶人我来，现在给所有人发通知，今天上午九半开会，然后去给我泡咖啡。”顾青竹拍了拍吴莱的肩膀，得到吴莱肯定地答复后，径直走了自己的办公室。

顾青竹整理着会议的材料，就听见门小声地敲门声

吴莱迟疑地，张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显然不敢开。

“我去给总编送咖啡的时候试一试吧，谭。”吴莱捋了把发，有些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