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一次在自己面前服，居然……是为了别人。

索柯的角狠狠搐了一下，他盯了厄西半晌，冷不丁冒一句。

厄西听得有火大：“你闲得没事吗？还来调查我的事？”

是不是被神降术那一下给打傻了。

“我也说不好。”厄西皱了皱眉，“反正五六年内肯定不会回去的。”

索柯却是听了言外之意：“你还要在这边待很久？”

厄西了一下，那一瞬他有古怪的觉——索柯似乎是知奥拓司的事了，是他这二百年里自己调查来的吗？

这个人居然能用这好商好量的气和自己说话，索柯都有惊了，但惊诧之余，内心也越发觉不是滋味起来。

“那个人族到底有什么好的？”索柯沉着脸，没好气，“你为什么一定要跟着他？”

见对方面愧，似乎开始认真反省的样，索柯抿了抿嘴，就没再继续斥责了。他一向情绪内敛，这些话本不想直接说的，但他也清楚厄西的格，如果不说得严厉的，对方本不会听去。

“废话。”

“是因为那个人吧？”

他听到索柯重重叹了一气，这个以往见面总能和自己说着说着就打起来的劲敌居然会如此担心自己的一面，这让厄西真有不适应，但他也知这次自己是很理亏，气势不由得又弱了几分。

“那你还记得当初是谁把你打成重伤的么？你到现在居然还敢相信一个人族？”

“叫黑洛弥的那个学生。”索柯冷着脸，“我查过了，你醒来后谁都没见，甚至连自己的领地都没回，直接就去了晶城，看似和巫妖打了一架，实际不就是为了救那个小吗？之后就一路带着他去了霍斯达堡，然后他成为了学院的学生，你也特地混了学院当老师……你到底是想什么？他到底是什么人？”

索柯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

虽然厄西心里明白黑洛弥和奥拓司是完全不同的，但在旁人看来……或许自己的命运在这两任人族圣手中，本就是遵循了相同的轨迹。

他的确没考虑那么多。

“放心吧，我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跤的。”厄西小声说，“不过我要的事，的确很重要，去后你可千万别拆穿我的份——就让我安安稳稳完，早完事我也能早回族，好不好？”

厄西张了张嘴，半晌说不话。

“什么？”

“谁会闲的没事和你这一讲笑话就冷场的人开玩笑！”厄西没好气地翻个白。

“没在开玩笑？”

毕竟都回了二百多次，久而久之就让他有索柯他们已经知他没事的错觉，但其实……这些人对自己的记忆，仍停留在二百年前黑血之役的那次别离。

“……我自有分寸。”厄西有心虚。

“不然呢？”索柯似乎也有生气了，“醒来后连招呼都不打，艾丽莎担心你担心得要死，天天偷偷抹泪，你还嫌我们多闲事了？！当初是谁说一定会回来的？让我们等了二百年，醒来后就和我们玩捉迷藏？你觉得很有趣吗！！”

“……我空会再回去看看艾丽莎的。”半晌，厄西憋一句。

“厄西，你还记得自己是族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