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脚步声。

“我也不知该怎么说……”他慢吞吞，“‘重不重要’这词，本没法形容我俩的关系。其实我一开始是很讨厌他的，哦不，准确来说是‘恨’——我以前是真的很恨他，恨不得他立刻被碎尸万段去死一百次的那，但后来……”

微前倾了一下。

“那个人……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我之所以会来学院，是因为那家伙有了麻烦，其实我很不想再掺合他的事，但除了我没人能帮他了，唉，只能着来了。”

——后来，为什么就变成那样了呢？

“那……那他知不知，你来帮他的事？”黑影又问。

厄西愕然地看着对方。

有人，往这边来了。

黑影也下意识松开了手，一起望向那个方向。

我在想，如果是那个人面临这

“为什么会想不起？”对方的声音不再平板，而是带了几分急切和张，“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导致他想不起来吗？”

他不明白这个人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刚想说话，厄西神一变，转向另一个方向看去。

“算是吧。”厄西，一副并不太在意的样，“他其实并不知我是谁，因为他已经想不起过去的事了，不过这样也好，对我俩来说都轻松。”

厄西摇摇。

“不知？”黑影似乎是吃了一惊，一直没有起伏的声音似乎都有了波动，“为什么他会不知？你为他的这些事，他难一都察觉不到吗？”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希望永远别再见到他，但我俩偏偏就像拴在同一线上的蚂蚱一样，每隔一段时间就必定会再见一次。之前我真是烦得不行，后来也就渐渐习惯了，甚至觉得我俩有像‘战友’——虽然他并不知，但有时我快持不下去时，想到还有这么一个倒霉鬼和我一样要在这个世界里不断地重复重复……心里就稍微好受了一。唔，有个词怎么说的来着？‘同病相怜’？大概就是这样吧。”

厄西说完后，坐在对面的人久久没有声，也不知是没听懂，还是完全愣住了。

或许是谈中的确到了对方的诚意，也许是知对方是自己学生后不由得有亲切，又或许……在经历了那么多事后，混的内心的确有倾诉的望，厄西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才开。

厄西耸耸肩，表示无可奉告。

-

“想不起？”黑影愣了一下，他突然上前一步，斗篷下冰冷的骨爪一下就扳住了银发青年的肩，迫他转朝这边看来。

“……后来，经历了很多事，我发现我恨他是毫无意义的，甚至……他也算是受害者。这个世界有时就这么荒谬——你没错什么，我也没错什么，但悲剧就那么发生了，我们到底该怪谁呢？恨又有什么用呢？”

****回的分界线****

“和我差不多？那……那个人对厄老师你来说，也很重要吗？”

我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冒这个念，我更不知——为什么在冒这个念后，我第一个想到的……竟是那个人。

其实我也想过，会不会有那么一天，有人告诉我：你可以决定这个世界是否要就此毁灭。

良久，黑影喑哑而平板的声音才再度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