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先回去了。”

厄西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淡淡。

“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我的态度？”

像是有惊讶，又像是有怔忡，那个人明明在看着他，视线却渐渐失了焦距，似乎是了神，直到辛叫了几声他的名字，青年才惊醒般恍然回神。

这小……这时候脑转得倒是快啊！

“学考试的时候，我记得你说过，你很讨厌我。”辛说，清冷的声线带着几分压抑，“现在，你也依旧和当时一样，那么讨厌我吗？”

少年碧绿的眸波动了一下，他垂下，良久后，才低声。

“如果有一天，我们彼此为敌，你还会这么想吗？”

害怕听到拒绝的话，害怕连这一小小的请求都得不到应允，虽然表面仍是冷静从容的样，但或许这个人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垂在侧的手已握攥成拳，甚至连呼都下意识放轻放缓，仿佛生怕暴内心的焦灼和忧虑。

“不可能的。”辛不假思索，如同条件反一般，脱而，“我绝不会与你为敌。”

这的确是他的真实想法，本无需思索和考虑，而是来自灵魂的本能。辛想过，对方或许会冷笑，或许会不屑，也或许会觉得他太过轻率和武断，但他唯独没有想到，对方在听到这番话时，会那样古怪的表情——

“那我想要的东西，就是希望你不要再像过去那么讨厌我。”他微微一顿，“并不是让你完全不讨厌，我也知那不现实，只是希望能稍微一……一就好，希望你有那么一的，不要再那么讨厌我。”

厄西一听就明白了，看来希尔是铁了心不让自己付钱，所以直接就溜了。

“我不想欠你人情。”厄西说得极其不客气。

辛微微一怔：“为什么？”

厄西复杂地看了他几，沉默片刻，才说。

“你还好吧？”辛轻声。

“好，我知了。”辛轻轻叹了气，他抬起，十分认真地看着厄西。

“这么快？”厄西诧异地看他一，“你选中什么了？我去瞧瞧。”

——他在害怕。

厄西盯着他，沉默着没说话。

愣了一下，下意识后退一步，似乎没有要再来的意思。

辛看看厄西，犹豫了一下，说。

“我也要回去了。”辛说，“过来就是和你打个招呼。”

虽然少年的声音一直都淡然而冷静，让人几乎觉不到他的情绪波动，但这一刻，厄西还是从那双清冷如冰的碧蓝双眸中，看到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忐忑和张。

厄西笑了笑，显然十分不以为然。

“……我也不知。”辛摇了摇，并没有避开厄西探究的目光，表情十分坦然，“我和你说过的，我不知如何去形容那觉，但就是觉得……我和你应该成为朋友。”

“不行。”厄西斩钉截铁，“希尔不要也就算了，你必须得要。”

“刚才的话……你不是第一

辛对他的亲近之意实在太过明显，虽然因为立场之别，过去厄西一直选择视而不见，但自从“元素之灵”那件事后，他对辛的份已经有了怀疑，再加上系统在很多信息上语焉不详，厄西已不打算完全依仗系统，而是更倾向于靠自己去求证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