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怕了。

”

我又了那个梦。

但乎辛意料的，那个自相遇后就从未给过自己好脸，事事都仿佛赌气般同自己唱反调的人，第一次没有立刻讥讽反驳。他只是垂下，像是望着那团动的篝火了神，良久后才冷冷一哼。

可见的，那些白骨仿佛被酸腐蚀了一般，迅速萎靡缩小下去，当它们彻底消失在黑的泥土中时，一幽蓝的火苗突然平地而起。小小的火苗很快变成了熊熊的火焰，整个都笼罩在荧蓝的火光中，宛如浸泡在碧蓝的海底。

也太让人……觉得焦躁了。

但若有人此刻从外路过，将完全看不到这奇异的一幕，甚至看不到内的人——在结界的遮掩下，内的一切情形外界都无从知晓，哪怕这方幻境世界的构建者也同样会被蒙蔽。

该怎么形容呢……

-

他观察过这两个人，比起黑洛弥让人怀疑的份，他更在意的是厄西对黑洛弥的态度。

黑洛弥勾起嘴角，笑容在蓝的火光中显得妖异而艳丽。

“厄哥哥，我很快就去找你，别太心急哦。”

但我不知这到底是我的错，还是他的错。也或许……是

雪山脚下，一个藏在木丛中的狭小中，正在行着一场小小的仪式。

***

****回的分界线****

我不曾惧怕过什么，我认为那是懦夫的行为，但唯独那次回的事，每每想起仍让我心生寒意，不愿思。

真是太奇怪了。辛忍不住想着。

就像有一层薄薄的窗纸遮挡在那里，只要破，就会拨云见日，豁然开朗，但偏偏……他就是看不懂，读不透，猜不到。

几块破碎的白骨在地上摆奇异的图案，黑洛弥用利刃划破自己的手指，殷红的血珠顺着指尖淌下来，滴落在白骨上。

哪怕时间早已过去许久，哪怕一切已经洗刷重来，哪怕这世上除我外再无任何人知晓，我却依旧记得那双睛。

-

“啊，找到了。”

黑发少年从贴的袋中几缕银的发丝，蓝的火焰舐而上，很快那几缕银发变成了血，而火焰中亦现了模糊的图案，隐隐绰绰地，能看到那是一个极其俊的银发青年，他背靠石，双目微闭，似是在休憩。

一场场，一幕幕，如今只会现在梦里的画面，都是曾经无比鲜活的过去。

“……那是当然。”

-

表面上看起来若无其事，但又无时无刻在同对方保持着距离；可若将其定义为疏离，有时又能真切地觉到这个人对少年的关注和保护。辛自诩很能看透人心，他看得黑洛弥的不怀好意，却看不透厄西注视黑洛弥时，底偶尔闪过的复杂与矛盾。

“如果你们只是暂时同行，”辛慢吞吞，“你就没必要和他走得太近……反正迟早也会分开的，不是吗？”

那双让我每每从噩梦中惊醒，让我灵魂无法得到安宁，让我竭力想要遗忘却始终无法从脑海中抹去的……睛。

这不像是谎话。辛想。

这其实有像挑拨离间，辛也是不希望对方被黑洛弥蒙骗才忍不住提醒——哪怕知对方肯定会不屑一顾，甚至对自己冷嘲讽。

——也是，我一直在试图摆脱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