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乐回想了下好像确实这样，第一个世界里凌越见到他掉泪，再大的气都消了。他想了想，又问：“其实我总觉得，不是我在攻略你，是你在攻略我——每次都是我先选好人，你再选，你选的都是我能接到的。”

他笑得很让人安心，顾乐停顿了下，说起别的：“我还想见系统，还想回中转站。”

“你的意思是，我是一只猫，被你装在机人里？”

“能，我划一百万积分给你就好了。”

“当然，每一世的都有。”

顾乐觉得有郁闷：“你为什么会想着把一只猫……”

“我跟你不一样，我对你好本来就够了，因此每次投世界的时候都是重新开始的。”裴时川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担心你攻略不动我，偷偷改了些设定。”

裴时川承认得很痛快，顾乐反而不明白了：“那你嘛不直接把我的攻略难度降低啊？”

裴时川皱眉：“差不多可以这么理解吧。”

顾乐不太兴：“那你都在演戏骗我？”

“想不通就别想，还有什么别的要问，一气都问了。”

顾乐看着他：“那我们以后就这样了？”

“那中转站里那些人还能不能激活？”

“比如见到你哭就要哄，喜上你就死心塌地之类……都是些减轻攻略难度的设定。”

“还有什么想知的？”

“你说呢？”对方不答反问。

“什么设定啊？”

顾乐抬起自己两个手掌端详，肤柔细腻，怎么看都是一双人类的手。

“有，你有凌越、霍明煦他们的记忆吗？”

顾乐好像明白了什么，问：“那我呢？”

爬起来，脸很黑，没说话。

顾乐晃晃脑袋，觉得理不清楚。

见顾乐一副茫然的样，裴时川摸摸他的脸颊，半慨半解释：“我要的是你真正上我啊。”

裴时川失笑，反问他：“怎样？”

裴时川：“跟上个世界差不多，现实里我们原本就是主关系。”

“……”

顾乐睛亮了亮：“你这么有钱？”

“只是几串数据，我输多少有多少。”

“……降低了我还有必要攻略你吗？”

“你好厉害……那，那能不能多划给我，我想把他们都激活了。”

裴时川思考了下，挑能说的跟他解释：“我不喜家里挑的联姻对象，数据库筛来的最佳偶也看不上。原本打算就养着你，跟你共度余生……后来正好我叔父在搞什么拟人计划，我就把你抱来试试了。”

“就叫裴时川？”

“可以啊，以后空闲的时候，如果你还想玩攻略游戏，我们可以再去。”

顾乐唔了一声，好一会儿，才问：“你叫什么？”

顾乐。

“攻略的时候你没选过未来世界，不然就不会这么难理解了。我只是帮你打造了一全义化的躯，跟机人还是有区别的。”

“我怎么知……”顾乐扁扁嘴。

“你？”他问得糊，但裴时川知他的意思，“我是降低了自己的攻略难度，但我没降低你的，我一上你，难是假的？”

“是这样，就是我在攻略你。”

“还有什么要问的？”

“裴时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