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门派的路上，白衍之旁敲侧击问顾乐世，但顾乐本没什么过往可说，除了糊应付几句，大多时候都在促路程，盼着早日回门派好再行“营救”之事。白衍之问得心累，因此一回门派，就用了溯回镜来窥探他过往记忆——他对顾乐份存疑，问不清楚，自然要用上别的手段。

脸看不到了，白衍之好歹自在了些，伸手轻轻摸他的背，哄：“这倒是你误解我了。带你测灵质，本意是想引你——若不然我带你回山什么，在外与你快活几年，厌时走便是了。”

“我什么？”白衍之回过神。

顾乐既然都猜到缘由了，提问就一针见血：“是不是我长得像你仇人啊？”

见顾乐死咬着这个问题不放，白衍之想了想，答他：“这个，倒确实与你长相有关。”

“……”

白衍之已经反应过来，挑了挑眉，神态轻松地反问：“何此言？”

顾乐忍住笑，故作无辜：“啊，你……”

顾乐还在委屈地抱怨：“后来你还带我测这个测那个……现在想想，肯定是为了测我跟你的仇人是不是有什么亲缘关系。”

顾乐觉得好玩，咬咬，语气愈发可怜：“你当初带我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拿镜照我，虽然我不懂修一事，但猜也能猜那镜大概是照我过往记忆的，要不然，我都没说，你怎么就知我之前被天墓门抓去墓人……”

“我猜对了是吧，你都不讲话。”

白衍之也是束手无措，问顾乐吧，这家伙张嘴闭嘴就是那事，没一有用的消息；自己查吧，他刚把天墓门上下灭得一个不剩，又本无从查起。

顾乐停下啜泣，小声问：“真的吗，你不是哄我的吧？”

顾乐脑袋埋到他前开始呜呜地哭。

果然，一见到顾乐跟栖云真君一模一样的脸，白衍之几乎是分分钟就萎了，面上也再难维持神自若。

顾乐抬：“难我真的跟你仇人长得一模一样？”

“所以我一时难以适应，也是常理。”

“不是，”白衍之把他脑袋下去，“你长得与我师父一模一样。”

“！”

镜只照顾乐破棺而被抓以及之后在各式山林间苦的逃亡和藏匿经历，最莫名其妙的要数其中两次传送——毕竟白衍之不怎么测，顾乐都是凡人一个，怎么也应该不到这么远距离传送的。

没想到白衍之居然会直说，顾乐哦了一声：“那我跟你师父长得一样，你居然还敢跟我在这儿——你就不怕你师父回来刚好看到啊？而且你之前说要带我去见你掌门……你胆好大呀！”

他这语气听起来就很欠扁，白衍之在他后脑勺拍了一记，说：“宗门内见过我师父真容的，如今就剩下两名太上长老，一名闭了死关，另一名并不

“……”

“真的。”

“不然你为什么要我隐嘛……”顾乐趴在他怀里，语气可怜兮兮的，“而且我刚刚一现形，你就了。”

因此，他在偷偷坏笑过后，没跟白衍之提前打招呼就现了形。

他着栖云的脸泫然泣，实在让白衍之到不适应，白衍之就是有心想哄，也是哄不。

“那你为什么要我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