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理念这东西太虚幻，即便建筑布置外形差不多，可他能在竞标会上嚷所有人都抄袭吗？

老昕卓叹了气，将车停在路边，“其实，也是我的疏忽。我们这边选择的供应厂商都是业界数一数二的品牌，你也知我们发询价单后，不少知名厂商胡报价，厂商给我们并不是最低价，比起大型设计院的固定供应商来说，我们光在设备采购和原材料估算方面就已经差了好几百万。层火灾报警及消防系统，我们没有专业资格，找的专业设计院，可他们给我们的价格也需要算。楼宇自动化控制仪设备方面，我们这边的报价是天价……”

两人没有继续呆下去，这次投标失败。

常图皓明白去告对方？那只是给自己找麻烦，“那你说小王为什么要去打听底价？”

“卓，我是不是很没用。”

常图皓走办公室就打电话订飞机票，无视了甲方人员略带歉意的笑容。

老昕卓想了想说：“我以为小王即便告诉对方底价也没事，毕竟我们的价格应该比较。只是我没想到，从一开始，对方要的并不是底价，而是要我们的初步设计图纸，从这就看得，你和甲方关系不怎样。”

老昕卓扭看了常图皓：“你一开始令甲方满意的地方并不是你的人脉和份。”

所以他才的那么用心，那么投。却偏偏忽视了其他的方面。经验不足的不仅仅是常图皓，还有他自己。

常图皓了，掏香烟叼着：“人脉这东西有时候并不用，我在这里没熟人。”

老昕卓目光沉地看着外面，汽车平缓地驶上公路。

“理念，理念……我他妈以为她要的只是底价。可我没想到从一开始她就把图纸给卖了。”

常图皓闭上了，苦笑着：“尼玛，原来他们要的不是报价，是……”

老昕卓摇摇，“你很不错了，工程这行第一要人脉，第二是经验，最后才是技术。对方抄袭你的设计理念，起码你的技术得到了对方的认同。我很喜你这次的设计，真的很。”

老昕卓坐在驾驶座上，发动了汽车，这才说：“这事我有责任。”

常图皓翻着白，“所以你才说价格本不是问题吗？”

“不错？我投了这么多钱去，一分钱都没赚到呢！还不错。”常图皓将香烟砸在车窗上，仰靠着椅背。

“你想过没，也许甲方希望设计方能用你的设计为蓝本。所以密方也包括了甲方。小王背后的那个人，得到了甲方的暗示，为了双重保险才让小王打听底价。”

老昕卓压低了声音：“回去再说。”

公司竟然是最价……所有投标方的设计方案和他们差不多,建筑外形明显是抄袭了他的设计意念,可他们仍旧是最价，他们连答辩翻的机会都没有。

“对方看中了你的设计理念，认同你在这方面的才能，不过，他们并不相信公司的实力。”

常图皓仍旧觉得憋气，坐在副驾驶座上，唠唠叨叨地，无非是过下嘴瘾，既然不能告，只能骂骂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