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舒成接过同事扶着的安然，一边说谢谢，一边和他们告别。安然确实喝的很多，看上去状态很不好，面苍白，自从被舒成扶着以后就一声不吭，但看上去还有自己的意识，舒成扶着他，叫他跨潭就跨潭，叫他抬脚走楼梯就走楼梯，一派的乖顺。

舒成把带血的纸巾扔纸篓。

“到家了，来。”他没好气地对肩膀上半睡不醒的人说。

“怎么喝那么多，你发什么神经？”他骂他，“变成这个半死人样很好玩是不？”

话音未落门被狠狠关上，舒成被用力扯过来在玄关的柜门，安然眯着睛看着他，舒成还没来得及还手，安然着他的下吻了上来，这个吻一都不温柔，激烈地就像狂风骤雨，舒成抵抗不能，他急促地呼着，安然暴地着他的肩膀，背脊被柜上的金属把手磨得生疼，舒成已经完全傻了，他用力推开安然的肩膀，却无济于事，安然松开了他，一气站在一旁。

卫生间是哗哗的声，舒成就站在门。他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摸到一手指的血。他特别想骂人，但要是安然就站在他面前真的让他骂，他却一定一句话都骂不。安然冲澡的速度很快，他来的时候舒成着他的肩去照了照镜，嘴角果然被咬破了一个，他漱了漱，随便地拿纸巾了，安然一直站在门，静静地看他，不发一言。

“你怎么了？”舒成吓了一，手的都来不及，连忙过去扶住他。安然神情痛苦，舒成去碰他的脸，碰到的是满手的冷汗。“你是不是胃痛？是不是喝酒的关系？

“哥。”安然看着他，神里全是悲伤，那么的悲伤像是没有尽的海，要把人吞没一般，他望着舒成，认真地、轻声地、但定地：

安然了。

“算了，当我没说吧，明早醒了再和你算账。害我大老远跑过来，打车费都了50。”舒成嘟囔，把他扶公寓楼，“抬脚，前面是电梯。”

舒成的嘴被咬了血，安然像是疯了一样，这个吻与两年前的柔情似大相径，暴得似乎像是控诉。舒成还没回过神来，他着气，几十秒钟以后他冲安然大喊：“你发什么酒疯！”

“哥。”他说，“我喜你。”

安然到底醉了没醉舒成不知，他确实喝了很多酒，上的都是烟酒的味。安然不烟，这个舒成知，大概是他同事，他上沾上的。舒成站在玄关的柜门边一直没动，安然也没有动，两人似乎是赌气般的都僵持着。

安然似乎有话要说，但舒成拦住了他。舒成正打算去，却看见安然突然弯下腰来。

“算了。”舒成摆了摆手，“你喝醉了，没事。”

两年了，舒成有些恍惚，这个暴的吻让他想起了太多东西。他抬起手把客厅的灯打开，空间一下亮堂起来。舒成叹了气，终究还是先开：“去洗澡吧，早睡觉。”

安然还是没反应。

舒成是在小区大门接到安然的，扶着他一往里走。夜静极了，安然似乎很累，半个的重量都压在舒成上，差把舒成压岔气，他拍了拍安然的肩膀：“喂？安然？”

安然没反应。

到家门掏钥匙的时候很艰难。舒成像搁一个电冰箱一样把安然放在墙边，让他倚着墙，然后从包里掏钥匙，终于掏来以后他又把安然扶上，一只手撑着他，一只手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