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安然平静得好像撞的不是自己的车，“和前面的撞了。”

舒成白了他一。“我就说你不要找我开，真是自找麻烦。”他缩了缩，把羊围巾拉得更上来了些，“对不起啊，如果要自己钱的话，我会赔的。”

“别看着我。”舒成白他一，“我好久没开，张。”

确实离家不太远了，几个路而已，但是，冷。

“怎么办？”舒成很郁卒，他和安然在这个冷风嗖嗖的路已经等了大半个钟，被撞车的车主却没有任何要现的迹象，边上是小店和住宅楼，车主是住，八成已经回家休息了，等看到自己的车撞坏，估计要等到明天早上。

“车就停在这里？”舒成问他。

“没事啊哥。”安然安地拍了拍他，“你张什么？稍微赔钱就好了，我刚才看了，就车尾撞凹了一，不是什么大问题。”

05

“我们回去吧，把号码留下，一直等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更何况我觉得今晚车主是不会下来了。”安然当机立断，他从车里拿纸笔，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夹在被撞车的车前窗，又有不放心纸会被走，又写了一张同样的，加上几句歉的话，夹在了自己车的前车窗。

*

组队去考的，什么倒桩，什么挂档，到现在，只要是能忘的舒成早就都忘光了。安然就不动如山坐在边上，笑眯眯看着他。

第一步，踩什么来着……舒成使劲回忆驾驶知识，好像是……这个？

酒店工作的地方都是开着空调的，舒成穿得不算多，他瞄了一安然，安然穿得比他还少，米大衣，里面单薄的羊衫，围了一条围巾，典型的要风度不要温度的打扮。舒成手里握着那杯咖啡，跟在安然边上走，冷风像刀一样刮到脸上，得脸颊生疼。

安然听话地把视线放平。

“怎么办？”舒成还是向他求助了，他有内疚，生命中第一次撞车就现在了这个寒冷的路，“我就说我不会开……”

安然当没听见，转了边上的便利店。舒成被无视了这句话，心里很不，安然来的时候拿着两瓶饮，递给他一瓶。

“哥，你还记不记得，大学的时候，我们也是这么走的？”安然突然说。

“恩，保留着现场嘛，如果他要找保险公司的话，也方便估价。”舒成笑了笑，放回纸笔，“明天车主会打电话给我的，剩下的哥就不用担心了。”

舒成一愣，没回答。记得，怎么不记得，安然在读大学，那时候他在实习，有的时候安然上完下午的课，就会到他实习的地去接他一起回去，实习单位离他们租的房不远，走走大概也就十分钟的路程，比现在的再短一些。他们会聊天，安然会说说今天上了什么让人讨厌的课，哪个科目很难觉要挂，堂的菜煮得没哥煮的好吃之类；舒成一般就抱怨今天实习单位某个前辈又差使他这那的，每天看人脸还要被骂baba……

“哥也别实习了，直

安然却一副一都不急的样，看着舒成一个人不安地踱来踱去，“哥？”他说，“你冷吗？我们回车里等吧。”

他猛然踩下脚，然后就听见哐唧一声。两人猛地往前一倾，舒成差磕方向盘上。

舒成想了想。“要赔多少？我看看现在我带的够不够。”

“反正离家也不太远了。”安然冲他眨眨睛，“哥，我们一起走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