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苏长宁将手从他掌中挣来，对旁边的车夫：“还是像平常一样，想什么就去，我回来时有人便行了。”

“可真累死我了。”这一路顾思君骨都被抖了，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自然而然的牵起苏长宁的手问：“就是这里么？难我们要挨个儿问人家哪家房檐上有蜂窝？”

空气极新鲜，泛着青草与混合的香气，油菜最多，大片大片黄橙橙的，与放纸鸢那*没什么两样，偶尔也可以看见几只蜂，振动着翅膀停顿在某朵上，有背着锄来锄地的农民肩而过时好奇的望着他们，顾思君展开扇挥得那叫一个风倜傥，可惜却被苏长宁视作无。

他其实对于旁人刻意隐瞒的事无甚好奇心，每个人都有不想让外人知的事，何况他们这样冒昧。心里想着算了吧，还没劝，苏长宁竟然也同样的心思，向那人了歉，转要去下一家。

顾思君回神，闹了个大红脸，扇抵上嘴，假意咳嗽了一声：“没事儿，只是路上没事无聊的慌。”又撩起门帘问赶车的车夫：“这是还有多远啊，怎么这么久？”

窗外车龙，叫卖声不绝于耳。

又到一人家，照例敲门，明来意，对方中却闪过畏缩犹豫。顾思君觉得有意思的，这人家也是普通装扮，没什么特别之，难这家里有什么不好让外人看见的东西？

目光太过分，即便镇定如苏长宁也忍不住蹙了眉，瞋了他一：“看什么？”

“是。”

顾思君看着自己空空如是的手掌，撇了撇嘴耸了耸肩，不给牵就不给牵，他还不稀罕呢。

此刻正是午时，几稀稀落落的人家房都冒着青烟，顾思君苏长宁依次下了车，旁边的婢女立刻撑开竹青伞，在苏长宁上。

谁知这时蓦然一声尖叫，震得远树枝上的麻雀都飞起来一大片，顾思君只觉得浑一震，下意识伸手揽住了苏长宁的肩膀将她保护在自己的怀中，门豁然被推开，伴随着响亮的一声震门声一个人影扑到了两个人面前，只见那个人展开双手看着要抓住顾思君，目瞠裂喊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衣片还没摸着，便被左右拦下，他整个人被压在泥土中，手脚依然像狗一样刨着，只是睛依然不死心的望着顾思君，淬着毒，着恨，既疯狂又绝望，骇得顾思君不自觉倒退一步。

山野之地没什么新鲜的，四周环着山，中间几亩地，田地里全是作的幼苗，偶尔见几棵果树，有枇杷，柚，桃李杏树，还有苏长宁吃的桑葚。

这个人是朝着自己来的么，他为何如此恨自己，是

来到一人家面前，苏长宁敲了敲门，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中告知来意，她一绸罗，说话又客气，更大方打赏，当即便被迎了去，梯板凳都搬来，直怎么摘怎么摘。接连着几家都是如此，因为这蜂窝实在太小，忙了半天也只摘了不到半斤，而且还是无用的蜂窝占了大半分量，真要论起来，也不知有没有三两。

苏长宁翻了个白，“还没城呢。”

想象中的情景并没有现，苏长宁并没有喂他，不过倒教他怎么吃了，抹去上面的灰尘，放在中嚼碎，抿咽下，余下的渣滓全吐去。这倒像吃蜀地产的一叫甘蔗的东西，也是嚼一嚼，吞下甜，再吐一渣滓去。不过这可比甘蔗甜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