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样的动作，此时却让我心中那沉重的觉更了一些。我沉默了一会，才问：“你手臂的伤怎么样？”

“我倒反而觉得很方便。”小鬼侧过挑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倚在床的铁栏杆上，又补充：“来去自如。”

“哟。”

我没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想了一会也没想结果，心里惦记着之前那一晚发生的事情，就没再继续想下去，另起了问：“上周日晚上，你没受什么伤吧？”

所以，这是我的最后一次尝试，原本这一次要是再找不到他，我已经打算要放弃了。

小鬼看了一自己的胳膊，还朝我来回挥了几圈，“好像没什么问题了。”

“生活上不会很不便吗？”

这像是确实受了伤的意思，但既然他自己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上去扒了他的衣服检查到底有没有伤，况且他的脸确实不像是受了什么重伤的样，我就没再问下去。

那一刻我的第一反应只是觉得很奇怪。小鬼这到底是演的哪一？然而他的表情却非常平淡，丝毫没有表现任何一丁的情波动。

他还在。

我在心里掂量着每一句话，却觉得每一句话都不敢真的说，终于放弃了先说话的打算，只是直直地看着他。小鬼倒毫不局促，就像我们最初在白家楼下那个地下室见面时那样，低理了理衣服，又抬起对着我，抬手向我比划了一下。

那时我心里有很奇妙的觉，那觉真的不好形容，好像心里有块大石终于落了地，我应该是兴的，但我并不觉得轻松，反而到无比沉重。

我摇了摇，又摇了摇，抿着嘴，不知该如何开。

又一阵沉默。我环顾了一下四周，“你住在这里？”

他摇摇，目光却闪躲了一下，“还好。”

并不多，持的时间也并不久，然而我从小到大都一直是埋人堆里找不着的那人，我习惯于从他人那里寻求支持，将自己隐藏在一个象的多数人的声音之后。如果整个世界都在对我说我错了，我没有力量，也没有勇气，一直持自己的观。

小鬼这次往前走到那张铁架床边坐了下来，也对我示意我可以坐在椅上，我还沉浸在终于见到了他的惊讶中没缓过来，半天才意识到确实没必要一直站着说话。

“……当时你提到白羽，还说我是最好的天然牢笼，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真的很难想象一个人会住在暂时关闭的锅炉房的休息室里，一般人的概念中想到“住所”，再不济也是短租一房或者宿舍床位，只是小鬼已经无数次向我展示了他不同于一般人的一面，这样的结果反而好像也可以接受了。

他没有死。他还活着，看起来活得好好的。

“这个锅炉房因为锅炉换代要关几个月，这里一直没人，我就收拾了一下准备住上一段时间。”

这让我猛地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或者，如果说在白家楼下的地下室那一次才算是我们正式的第一次见面的话，那是在我们见面之前发生的事。当时我拿着陈老

小鬼努努嘴，坐直，探得离我更近了一，“我当时说过这句话吗？抱歉，我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