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到早上八，屋里很凉，空调被人动过了。陶双尧从床上起来，跑屋去，一天刚刚开始，陶恒就趴在一堆酒瓶中间，已经喝了有一会儿了。他抬看了看他，茫茫地笑了：“空调打那么，不吗？”

——他不是什么都会吗？这算什么事？自己再来救救自己的弟弟不就行了？打针吃药，他不是最在行了吗？

药效快结束的时候，墨晓来质问他爸爸，神情里写满了杀死他，而陶恒一个掌甩在他脸上，脸上的表情也是想杀了他的样。

陶恒又打了他一个掌。

陶双尧醒来的时候还是能受到陶恒跪在地上，他心里的痛，然后也为自己少不更事格外悔恨。如果当时他没有给顾准拿那药，而是让陶恒给他好好治一下，他就不用被到投海，他和陶恒也不会这么多年蹉跎着，连喜两个字都开不了。

他四岁的时候就知报警不是个好词，他将炒饼扔在桌上，对他吼：“别闲事！”他皱了下眉，好像有生气，但他还是天天来，还给他带小礼，教他怎么讨好父母。后来有几个月，他一直没来，陶双尧本来觉得就这样了，天上的蟠桃都有吃烦的时候，更何况他父母的不怎么卫生的炒饼。

本忘不掉的，就算没有打那针盖亚针剂，他也没有忘。

——多好，你就不用再他了。我们都解脱了。

陶双尧立刻了，其实后面那些本没听清，他只听到他说“我来救你了”。

“你怎么了？”陶双尧走过去扶住他的。

——是我没教好。陶恒痛苦地跪在地上，是我的错。

“你以后会成为比圣人更伟大的

——你知什么？顾教授忙，才将他弟弟托付我照顾，而你呢？你陷我于不仁不义。

了一针，就临阵脱逃了。顾准走来，他就发现了他是顾清的弟弟。不只是他们两个都是那看不起凡人的气质，还有陶恒屡次三番地去西门偷看过他，为了他还免费为西门的员工心理辅导。

陶双尧站起来去厨房，陶恒也在他后面跟着走了过来：“你还记得咱们刚遇见的时候的事吗？”

一个响晴响晴的日午后，他忽然就回来了。看到他的一瞬间，就笑得特别兴：“我来救你了，但是可能你会受委屈，但不会挨打，以后还会成为一个科学家，你愿意吗？”

十几岁的陶恒天天吃他家的外卖，炒面炒饼炒河粉，一天总要见他两次。有一天他爸妈刚打完他，让他给陶恒端炒饼，陶恒握住了他青紫上叠着红的手，悄悄问他：“帮你报警吧。”

顾准一心寻死，语气很差，而他也想讨一气，让顾清知被折磨的受。顾清一直在上，不断地折磨他和陶恒两个人，也应该受教训了。他背着陶恒给了他药，兴没有一天，那天晚上睡觉时仍是在不断地痛苦中煎熬着。

——你知不知你了什么？墨晓走之后，陶恒泪满面地哀痛着问，你和我现在的生活都是他给的，你怎么还能这样对他唯一的弟弟？我以为你只是脾气坏，没想到你整个人都是坏的。

陶恒给他的父母两万欧元，从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是挨打的豆豆了，他有了新的名字——双尧。

“是，”陶双尧眉皱得更，“你喝酒之前吃东西了吗？我给你炒个饭。”

“没怎么。”陶恒摸了摸他的脸：“你快27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