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接到顾准电话的时候，他和墨晓站在学院门了。顾准和墨晓同岁，都是四十的年纪，看着却非常年轻，两人穿着同款的大衣站在那里，不像探亲，好像来拍宣传照的模特。里昂多看了顾准几，他和顾清长得有像，但眉宇间多了烟火气，比顾清稍微柔和一些。

带着顾清来看这个鬼……

“你说我怎么办？”

“哎呀，安和和安泰现在都会扔沙包了，也不知机里生来的孩怎么质量那么过……”

从极地“度月”回来不久，顾清醒来的消息还是让远在中国的顾准知了，那个他从小就认识的号码起来的一刻，躺在顾清上的里昂吓了一汗，顾清倒是如常，他的叔叔表示要立刻上来看他和顾清，他同意了。

简直大写、加、椰树椰排版的——尴——尬。

“你把生孩的计划取消了，不然这会儿孩应该会叫爸爸了，天真可的小孩撒谎可就难了。”

“我叔叔以前有抑郁症。”里昂小声地说，“那病很容易复发的。如果他被我和顾清刺激到了怎么办？”

平时也就算了，当着外人的时候，里昂本来也是叫爸爸，最多更字正腔圆一；最苦的是在床上的时候，他想叫顾清‘爸爸’，刚张嘴就了一半，倒不是没有兴致，就是想到以前他那些混账事格外愧疚。一次两次，顾清会用担忧而专注地神看着他，后来顾清隐约有要换位的意思了，修长冰冷的手不再地在他腰上，而是总在框框附近游走；黑睛专注冷静地盯着他，总在他转换的变得极有侵略。

“所以……”里昂适时了句话。

“能……么？”陆潜想了很半天。

“人惨剧，”陆潜总结完又添了个形容词，“令人发指。不过幸好……”

作者有话要说：

当天夜里，里昂心惊胆战地用完餐，悄悄地下了楼，想来想去还是给他狗军师打了电话。

第50章番外（二）

他说的是2010年的时候，

“他一直过的是普通人的生活，普通人里面，我和顾清这情况多么？”

这真是痛苦地折磨。

今天三更。然后我就去看阿汤哥啦！

电话那的陆潜话语里全是喜和羡慕，里昂听着有心虚。他去取消的时候，陆潜不在陈琦在，刻薄鬼睛里的赞同前所未见，破天荒地对他称是。估计陆潜当爹的愿望遥遥无期。

“幸好什么？”

“哦，所以……你还是先从恢复叫顾教授‘爸爸’开始练习吧。”

想起那个场景，里昂又吓起一汗。顾清醒了的第二天，他就把生孩的计划取消了——开什么玩笑，人生一共才几年，别再来几个贪得无厌的孩抢人了行么！

“什么怎么办？”陆潜的声音里茫然得仿佛存在着一片大草原。

“见到你真好，”顾准上前抱了他一下，“上次见到照片上的你，你还只有十几岁。”

里昂将顾清更地抱在怀里，止了下心的血，沉沉睡了。

“两位叔叔好。”里昂接到他们的时候鞠了一躬。

如果他要求换味，里昂绝对不敢说不，所以刚刚捞到一甜的他又陷了被“篡位”的恐慌。在这恐慌中，他将顾清和他的卧室重新分好，在一个杯里的牙刷也开好，领带收好，西装收好，能收起来的东西通通收好，装成只是无敌好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