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造了什么孽，有这帮朋友。里昂想挂电话，但是呢，电话已经打了，不问个结果就白挨嘲讽。他闭了闭，真诚地问：“有什么诀窍传授吗？”

里昂几气，忍着挂电话的冲动对他说：“我，一直力来着。”

里昂听着听着忽然又想去揍陈予白了，明明炸掉的都是盖亚的财产，他却一直误导别人学院是属于他的。还有他儿……电话费特别多是吧？陆大也是，长夜漫漫，刀呢？架在脖上啊……

“我还以为自己装得很好。”

“没有，”里昂用力摇了摇，“我知你工作忙。”

“没了？”里昂咬牙切齿地问。

卸任啦？”

“不然我派飞机去接您。”

里昂这天晚上照旧煮了土豆汤，两个人一人分了一碗，摆在木制的小圆桌上。顾清一直和陈琦打电话，语速极快，心情……愉快。他们今天聊的东西很好懂，在聊看到的未来，顾清看到了3090年，陈琦可以在他的基础上再多看一。

“陪丁丁在南探亲，”秦琼随意地回，“怎么？要来打我？打得过？”

绝望归绝望，秦琼还是给他发了长长的旅游指南，以及让极光映在睛里的独家诀窍。里昂反复看了很多遍，挑好了日期发了。

“没了。”

“快了，通车就回去。”

“您什么时候回来？”

冲他这个挂电话的速度，里昂觉自己的地位稍微了。

里昂“啪叽”挂了电话，对自己的朋友圈极为绝望。

“其实也没什么可忙，你们已经得很好了。我只是担心不知什么时候又会离开，想把事情尽快代完。”

“来了。”

秦琼当年住的是帐篷，里昂觉得对顾清来说太冷了，他最后挑细选，选了一个镇上湖边的房，了一个月的费用，买了两个月的粮，势要住到看到极光为止。但让人绝望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连下了半个月的雪，没有极光，他们也被困在房里，一时半会不去。

“每天打电话，你是不是已经烦了？”顾清尝了几汤，放下勺问。

“嗯。”顾清翻过掌心，握住了里昂的手。

“旅游的没有，”门神也换了一副诚恳的吻，“我只觉得顾教授看着年轻，但毕竟躺了那么久，骨脆，力的活最好还是年轻人来。”

“那个时候？”顾清笑了，“我只是想把你的纱布贴好。难怪你那时脸不好看。”

“学院的钱不是给我的。社会捐赠要记好，那些要回馈去；盖亚自的资源一分用来改变世界，还有一分要来提升盖亚自的能力。很可惜，当年在中国炸掉了大分，但也没什么，第一任盖亚什么都没有，到你这里已经有这么多了。慢慢再攒起来吧，然后留给你的下一任。”

里昂一边梳着耳朵听他们聊天，一边拿了芹菜细末在汤仔细地画了一颗心。

“哦，”秦琼那声“哦”百转千回，“顾教授不是被你力吵醒的吧？”

“陶恒大夫看过很多次了，你现在的很好，很健康。”里昂住了他的手：“不要轻易离开我。”

里昂借机撒：“你刚醒的那天，我抓着你的手，但你想着挣脱，我当时心都快碎了。”

“我

“爸爸，吃饭了。”心里想的是一，嘴上还是绝对地恭敬温柔。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要是不莱梅，他现在开飞机去和他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