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予白呢？我去看看他。”顾清沉默了几天之后，说了第一句超过五个字的话。

连天的雨没有停止的意思，但他的悲惨故事终于结束了。

本来已经消失的泪又一次了来，它们划过里的伤，又酸又疼。

“潜潜，我是不是在梦啊？”

长久地躺着，他说不话来，神还是一贯的冰冷专注。里昂跪在他床边握住了他的手，将自己睛上的胶布撕了下来。

夜里的时候，他醒了，抬看到里昂笑了一下，目光却落在他包扎起来的右上。

顾清看得到吧？如何忍得住不来看他呢？

现的更像是一漫长的成长纪录片，摄像机架在他的睛里，画面在他眨的时候会忽然黑一下。

第48章尾

顾清对他，又睡着了。

他短暂地醒了一下，又沉沉地睡去了。屋里来来去去好多人都在为他忙碌着，每个人路过都会对他笑，很久没有和他说话的陈琦也拍了拍他的肩膀。

里昂的心掉了冰窟中，却仍觉到极大的幸福。醒过来就好，别的事情无所谓了，哪怕是只演父慈孝，他也有足够的能力支撑下去。

“我去测试，”陶恒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恭喜。”

他们终于都离开了，屋里只有他和顾清两个人。里昂捡起了地上新的推理书，陶恒大夫给他讲完了大半本，还剩一个结尾。里昂了摔折的书页，接着给他讲，等他醒来。

加州的天很，光很烈，十几岁的他站在新工厂的沙土上，嘶声裂肺地呼喊着。

顾清没有再回看那天的事，不然一定会发现凯瑟琳的不寻常。他病态般关心着他，却也牢牢地守着底线——他没有危险的时候，绝不窥探他的生活。

顾清冰冷的手指动了动，想回去。里昂上松开了手，坐直了：“你别怕，爸爸。”

“怎么会呢？”陆潜对他说，“我们所有人都确认过了。陈琦你总信得过吧！”

“里昂！”

他睛瞪得大大的，虽然是在明媚的笑着，泪却一直涌来。

“醒了就好。”里昂了自己的眶。

两个人带着一个保温药箱发了。时隔几天，里昂又看

他连带爬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又跌坐了回去。

“没关系，没关系，”里昂上摇了摇，“不疼。”

“他醒来的时候没有说话，在屋里看了几就睡了。”陶恒对他说。

“怎么？”他睁开睛看他。

“顾教授醒了，”他边哭边笑，“我来接你。”

五天以后，顾清终于能自在地说话了。里昂照顾他起居的时候，和他讲了过去快十年里发生的事情。

他看到了很多一闪而过来不及记住的细节。他看到自己不住刹车，顾清从远跑过来，手里一直拿着一个试；他看到阿姨和妹妹掉下大桥，阿姨对他笑了一下；他看到自己呆呆地望着顾清上楼，凯瑟琳在客厅整理碟片的时候动了他的药瓶，贴心地替他将瓶挂好。

每本书里都有一个凶手，带着主人公跌难以解脱的命运迷里，之后得到属于他的制裁，这一本也不例外。里昂讲完以后，将书合好，专心等他醒来。

“你看，没事的。”里昂对他说：“只不过你装在里面的碎钻掉来了。”

那些镜一直播放着，里昂在客厅裹着毯，慢慢地就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他听到陆潜在急切地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