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陆潜继续犹豫。

“那正好，你帮我养。”里昂笑着对他说。

里昂一个恍惚，才想到这是在叫他。

天短暂地了一个晴底，里昂骑着自行车去河边转了一圈。周末河边的学生很多，有几个摆大提琴和小提琴，如丝如线地拉着悠扬的古典歌曲。

“哎……帮别人带孩的命。”

“顾教授？”

“你好。”

“不知。”里昂笑了一下，“可能还是想着能够得到一次吧，毕竟一生那么苦，我那时候还是个丽少年。”

“你怎么能记得那么多事，从小就是个天才。”

“不要说这自暴自弃的话，这个比秦琼还欠揍的笑容行吗？”陆潜瞪了他一，然后又叹了气，“他如果早告诉你他作为盖亚的宿命呢？”

里昂稍微骑远了一，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掏琴开始顾清给他过的那首曲。他很想回到六七岁，那个时候的顾清对他没有任何防备，没有刻意扮演爸爸，也没有刻意扮演盖亚，只是一个孤独的人，对着一个孩说些大人都听不懂的思辨，然后等待着那个孩自己忘记。

“哦……”那个小孩似乎极为失望，“他多大啊？有我年轻吗？我很受迎的。”

“他们的事，让我想破脑也是想不到。”

陆潜笑了两声：“没，都是一辈儿的。”

里昂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他挑了下眉

“他们？我看你是想说上一辈吧？”

“啊，行吧……”陆潜装作悲伤地叹了气，“师爷的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

两人聊了一个上午，午饭过后陶恒大夫来接班，里昂送陆潜门。

“看到陶大夫为什么忽然觉得怪怪的？”陆潜低声问。

“那为什么要那样呢？”陆潜的眉拧起来，已经地陷到了往事里。

“很多事其实我也记不住，都是后来在他的记忆里看到相关的事情，然后慢慢回忆起来的。单论记忆，我应该不如明月。”

人类丧失生育能力之后，未成年人这个概念似乎已经消失了，10岁的孩早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来约别人吃饭了。

太好笑了，刚离开顾清的记忆不过几个小时，他就已经非常想念他了。

“大概是没想过他是我的情敌？”里昂也低声答。

“所以你原谅他了。”

“我原谅他了。”里昂对他笑了一下，“我昨天晚上最后的时候，看到他和那个变态说‘他我’，能得到这个答案，我就已经满足了。”

“你俩为什么不要生？”

里昂笑着对他摇了摇：“对不起，我和我人约了见面。”

“陈琦不要，小时候说什么我想生几个生几个，现在已经不提了。”陆潜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结了婚，什么都不算数。”

“他醒不过来也没关系，他没有和胡安一样去世我就已经满足了，”里昂对他说，“他当年单独带着我，不也将我带大了吗？更何况现在还有你和陈琦。”

“故事会更离经叛吧，大概10岁的时候我就会要求和他在一起。”

“我是你机械课上的学生，”那个小孩笑着说，“能请你吃个饭吗？”

“没有，”里昂摇了摇，“没见到过。不过因为看到的往事多了，也能推测一个大概。他那个时候要去国盖亚的传承工作，等着12年末危机爆发时拯救世界，再想到自己没有几年可活了，所以才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