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恒确实有错，但并不是主要责任，更多的还是怪顾清。顾清给了他超与常人的能力，却没有及时引导他走向能够使用能力的路。他能理解陈琦的法，盖亚都是宁愿留在未来也不愿意被困在过往。他还没有学会窥探未来的本领，在“睡着”之后只能困在过往中，只有十几岁的人生，再多的甜往事也会变成无聊，再多的动也会变成麻木，完全不能满足盖亚对真理的追求。停止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不然在等待别人救赎的过程中也会变成一个狭隘的疯。

“我一时情急，还骂了他一次，”陶恒长一气，“我没有谅他，反而责怪他没有照我的要求去。”

顾清又仔细看了看一直更新的脑活动数据，陈琦的数据从频持续下降，然后在中频上下波动着，和他目前的平相近。顾清估计再平稳一段时间后他会稳定在胡安退休的那个状况下，仍是聪明人，但继续他的盖亚生涯却是不可能了。

“谢谢。”陶恒哽咽起来。

“不会。”顾清对陶恒说：“他生时有脑损伤，像一条经常泛滥的河上的一座人为的堤坝，涨时被淹没，但退的时候，堤坝也会帮助蓄。他还是要比普通人聪明的多，你放宽心。”

“其实他从去年开始就不太对劲，为了能早回国，他还将两针并在一起打。当时他烧得很厉害，但是也醒了，我就没有通知您。那之后他就一直在问我有关相反作用药剂的事，我都如实回答了，但只将他的行为理解成小孩的好奇心，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我真的没想到他会去偷偷注，是我的疏忽。”陶恒越说越懊恼：“对不起，我没有好您代给我的事情。”

这并不是安他，盖亚真的想什么都可以，从第一任开始，他们的事情都是他们想的，不存在任何胁迫和不甘愿，一个盖亚想什么，去实现就可以了。顾清低看了看沉睡中的陈琦，这个孩嘴薄薄地抿着，不知在睡梦中看到的是什么样的过去。

“没关系，不怪你，他想什么都有他的理，想什么就什么。”

从这方面讲，完全是顾清的错，他没有及时告诉他看到未来的方法，对他行训练，他是第一个连下一任都培养不好的盖亚。

“不怪你，他不是你的责任。”顾清对陶恒说。

。但他边有威利斯一直照顾着，胡安也很关注他，慢慢的顾清就适应了过来，而这个孩因为他的固执和疏忽，导致边一个能帮助他的人都没有。

顾清觉得这才是正常的，每一个盖亚都会有备用计划，但

“他慢慢会变成痴呆吗？”陶恒问。

他提前使用了顾清留给他的礼。顾清失去了自己的双保险。

顾清翻了翻他的数据报告，还好，除了瘦其他方面都算得上健康甚至优秀，至少没有因为他的疏忽而耽误成长。

“那个东西给他用正合适。”顾清对他说：“我和你说过，那本来就是为他准备的，只是没想到这么早，他就用上了。”

“谢谢。”陶恒捂住了自己的脸，“我应该多关注他的。”

“他这周是注期，昨天晚上他醒了以后让我先走，说他去个厕所，之后会自己离开。我当时没觉得有什么奇怪，今天早上去上班的时候忽然觉得不对，匆忙赶来的时候，他已经拿了四支威利斯留下的注剂，一起打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