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轻笑了一下，里昂也不自觉地扯了下嘴角。这一次他没有等很久，顾清长长地叹了一气，无奈又温柔地说：“没有，很遗憾，我没过什么人。”

“我老早就看着那两个人像你们，”苏珊娜兴奋地说，“顾教授剪了发，更加没人靠近他了，公园那么多人，只有你们两个边没有人。”

“睡觉了，明天凯瑟琳回来你还有功课要。”不知听了多少遍音乐之后，顾清对他说。

里昂回去看顾清，他还在那棵树下面坐着，手里的侦探书翻得奇快。里昂觉有骄傲，这样的人，是他的爸爸。

“你小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知什么答案，就一直昂着等下去。”顾清很久之后对他说，“执着和忍耐其实是同一能力，你在这方面过于突了。有些问题是没有答案的，里昂。”

他这几天晚上其实都有睡不着。开始是担心顾清的，后来又开始舍不得这个假期，每天都想把一天发生的事情好好回味一遍。就像现在一样，明明早上很尴尬，他还是控制不住地想，之后的一天都很好，一起喂鹅，一起去击剑课，一起晚餐。

顾清沉默了很久，里昂一边听着音乐一边等待着，他觉得他能得到一个回答，他也期望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第32章第三十章

“如果我想要一个答案呢？可能有了这个答案，我就能睡得着，学习更有力气，人也变得更健康，修起机来也更有劲。”

里昂翻了个，咳嗽了一下。他一直在和威利斯争抢着他的秘密。威利斯要替他带走，他一直不甘愿，所以并不是威利斯绕着他转，而是他不愿意放威利斯离开。这一次他终于能松开手，好好地睡上一觉了。他的爸爸是一个不说谎的人，之前的想法真的只是他自己的病而已。

，快速向推车跑过去，然后抱了自己的妹妹。几天不见小女孩学会微笑了，是个很聪明的小婴儿。

顾清一直等到里昂呼平稳，才从床上坐起来，他看了一会儿蜷缩成一团的孩，悄悄地走了去。

晚上顾清还是和里昂住在一起。因为是最后一晚，里昂在地铺上直躺着睡不着，他胡思想了很久，还是将手机摸来听音乐。手机里还是那首VivaLaVida，里昂闭着睛听，脑海里浮现早上顾清摆蘑菇闹钟的样。那个东西对他来说像一个玩一样，对里昂来说，却是一个不了解的存在，他和那个蘑菇在一个屋里呆了七八年，经常拍打它，他却不知它还能有这么多变化。

那个时候，里昂觉到尴尬和挫败。他太久没有和顾清横向对比了，以至于他忘记了自己和他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么大。

“哦，”里昂觉到自己睛里有泪，但眨了两下也就不见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你过什么人吗？像达西和苏珊娜一样。”

他已经不再需要睡眠了。里昂心里有难言的情绪涌动着。他觉得他在长大，缩小和顾清之间的差距，可经过了这个假期，他发现他和顾清之前的差距，就算顾清一直不动，再给他一百年也是赶不上的，也许等他和顾清差不多的时候，他和顾清都已经死了。他不想像威利斯那样，死后再去问那个答案，那样没有意义。激昂的歌曲给了他从未有过的勇气，他将手成拳，决心问。

“怎么了？”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