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潜接过来，歪着问：“你这次去了三四天，在顾教授那里看到什么了？”

窗外的雨仍旧不停，可能要下到明天。今天实验室的工作是无止境的测试，明月在，自己不去应该也不会被抱怨。

“已经请假啦，游戏也挂了维护，专门陪你。”陆潜冲他挑了两下眉，“怎么样，是不是最胖的朋友，最？”

份、标签。里昂知他在变着法地安自己，当下笑了一声，将床的透明盒递给他：“拿稳，我和顾清的样本。”

“你琢磨什么呢？”陆潜小声地问他。

距离那一天，已经快9年了。那个时候他答应他不会告诉任何人，直到今天，除了陈琦还是没别的人知。

里昂听着他匆忙的脚步，笑了一下。如果能活成陆潜那样，真的很好，无论发生多么糟糕的事情，永远是乐观的。可惜，他不到。那些往事纠结缠绕在他每一天的生活中，无法摆脱，无法遗忘。

里昂回打量他：梳着低尾的年轻男人轻抿着嘴，大睛里满满的担心。和当年一样，他和他还不是很熟，但见到他最糟糕的那一刻，脸上挂着的也是这样的担心。

“坐陶医生的椅吗？很舒服。”里昂指了指挂着线活的矮椅。

“我看到了父母去世前的画面，还有他不吃不喝在不莱梅找我的情景。我妈妈撑着一气，直到有人可以托付，而他凭着一张我婴儿时期窗前的照片和些或真或假的只言片语，在那么大的城市里找到我。”

顾清仍是毫无知觉地躺在那里，刚剃过的发只得薄薄一层，苍白的额和刚毅的眉骨，他的眉尾比一般人的要长，最末尾的地方颜稍浅。他起在眉尾又亲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抚摸着他的手臂，轻声说：“我给他讲一次，你也跟着一起听。”

这几年的时间里，他从顾清那里接收了太多往事，有些他记得，有些模模糊糊，还有些他完全不记得，甚至不可能了解到。他现在很想和别人讲一讲那些事情，不为了评判是非对错，只是希望这个世界上能够有另外一个人了解到顾清无人了解的那一面，知他除了是书本或传说里陈琦的师父之外，作为普通人的那一面。

“你等我去车里拿。”陆潜说着从屋里走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

里昂冲他比了比大拇指：“我还没有完整地给你讲过我和顾清的事情吧？”

“我是陈琦的徒弟啊，自然就是他的徒孙，没关系，这些份标签我都不在乎的。”陆潜摆了摆手。

“你不去帮我生孩吗？”里昂故意问他。

“所以……你原谅他了？”

陆潜摇了摇，脸上的神郑重了不少。

“你下午要什么？”里昂问。

就像这是个别人的故事，你不是顾清，我也不是里昂，我们两个都是旁观者一样。

克罗地亚穿了红也没赢……奇迹不是经常发生的。

陆潜极其无辜地看着他，大睛眨了几下，莫名让人想笑。即便已经过去好几年，他还是能想起他们承诺没有秘密的朋友时候的样，那个时候他从陆潜那里顾清再也不会醒来的信息，陆潜摇幻影承诺和他再没有别的秘密。

那如鲠在的觉又回来了。

，里昂坐在顾清床，陆潜将玉兰束摆好在窗台上，然后虔诚地对着顾教授拜了拜：“徒孙陆潜在这给您请安。”

“徒孙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