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鹰。”年轻人哽咽。

将他重新抬起的手臂压了下去。

“我会照顾他、保护他，直到我死。”顾清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和定：“我会让他看到真正的星河。”

“顾教授！”年轻人轻呼一声，快步跟了上来。

他轻轻拨开猫鹰护在下的女人的黑发。女人受爆炸的冲击少的多，但也非常不幸地被金属染了，那些银白的金属如同狂兽亮的犬牙一样疯狂地撕扯着她所剩无几的生命。顾清隔着袋了手术刀，终于叹了一气，坐在了地上。

“好。”

顾清，向着屋里唯一的一块隆起的地方走过去。黑暗中看得不详细，他蹲下在废墟中摸索起来，挪开一些泥块后，他的手很快被鲜血浸了。他抬手皱眉看了看，轻轻拂了一下男人被削到骨的脊背，然后用力掀起了毫无生机的。男人的正面更为凄惨，的肌肤泛着金属污染的诡异银白，生前英俊的脸上仿佛带着一张极贴合的面，完整地留住了男人最后时刻悔恨的神情。

她应该已经完全听不到了，顾清一只手在她的额上又轻轻地敲了两下。

顾清转向后看了一，他们后有一面没有倒塌的墙，比废墟中多得多的银白金属附着在他们背后的墙上，努力闪烁着试图聚在一起，仿佛天上的星光一样，活力无穷。那些活跃形态的金属对常人来说无比刺的光源，却成为她勉才能看清的东西。

“怕什么，这些金属已经找到了寄生。”

“有人吗？”她两眯起，努力凑向顾清放在她额上的手，“我的孩……”

顾清拉起他们夫妻的手，叠放在自己双手中间，轻轻压。一直跟着他的年轻人向后退了几步，为他留了一些空间。远的脚步声嘈杂非常，灾难后的人们为各自的任务忙碌着，无人注意这场废墟之上的告别。

“告诉顾清教授，对不起。”

顾清看了他一，终于命令：“走开。”

年轻人下意识给他让了路，顾清迈开长，几步跨上原来砖楼的平台，衣角一闪，人已经走了废墟中。

“好。”顾清轻轻地用指关节敲击她的额。

“城东。”

顾清又，然后将手摘掉。

“你看，是星河。”她亲昵地说。

“呯。”他后的废墟里不知什么东西

“诺娜。”顾清将她的扶到自己膝盖上。

“顾教授，小心金属染。”

“是，”那人似乎看到了劝退他的希望，“您先离开吧，现在去也于事无补，您的重要……”

“不要。”

黑暗中，仅有的微光也被顾清的臂弯挡住，重伤的她看不到顾清的脸，应该无法听到他的回答。她轻轻眨了眨，已经失神的睛落到了斜前方面目全非的人上，仿佛有了最后的一力气，她微微动了动手伸向他。

几乎夷为平地的实验室里一片死寂，没有一丝活的气息，只有爆炸过后剩下的残骸，和爆炸也无法破坏的金属。他们四溅到废墟各，银光仿佛黑暗丛林中闪烁的兽，伺机而动。

“我在这里。”顾清压低了，拉下了一直挂在脸上的罩，带着胡渣的半张脸。

顾清膝行一步将她抱到猫鹰旁，将她的发拢好。她枕着顾清的手，瞧了后的墙，虚弱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