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殿之内隐隐传来两个人的说话声。我屏住呼,凝神倾听。虽然由于遥远而显得微弱,但那熟悉的声音还是听的清清楚楚。
“就算没人守着也不能去听,别小觑了我师哥的内力。”我低声说,四顾无
可以藏
。少林寺中房舍虽多,离大雄殿太远也没用。我目光扫了一圈,看见那块题着“大雄宝殿”四个
金大字的匾额,足有三丈来宽,
悬殿外,昏暗的光线让它在五彩的琉璃檐投下了黑
的
影。
觉明方丈:“阿弥陀佛,盟主是要老衲代为号令天下群雄,老衲愧不敢当。”
“……方丈大师此言差矣,晚辈倒是认为,现在是攻打教的最佳时机。”苏澈的声音比往日一贯的温柔似乎多了一
和凛然,“
教和中原的对峙已久,晚辈并不想探
究底,只想让武林早日平静安定罢了。”
“晚辈素来敬仰方丈大师,在此也不会隐晦。晚辈资历甚浅,武功平庸,坐上中原武林盟主之位,实在心中有愧。只是既然重任已经落到肩上,晚辈说什么也不会逃避,一定会好好完成先父托的遗命,担负起天下武林兴衰存亡的责任。”苏澈沉默了一下,朗声说
,“只是晚辈即位时间尚短,不足服众,在
要关
号令天下群雄,只怕有所闪失。所以恳求方丈大师,助晚辈一臂之力,晚辈
激不尽。”
“风平浪静只是暂时的,方丈大师切不可被表面现象迷惑,教亡我中原之心不死,除非铲除
教,否则我武林正
永无宁日。”苏澈昂然
,“再者,
教作恶多端,血债无数,岂能视若无睹,一笔勾销?只有消灭
教,才能弘扬我武林正气。”
苏澈毕恭毕敬的:“晚辈不敢劳动方丈大师一切代劳,只须方丈大师同晚辈一起坐镇便可,晚辈的所有决定也必会请得方丈大师示下。”
“阿弥陀佛,苏盟主既已决定,老衲自然应当服从盟主的决定,盟主又为何困惑?”
“……据我所知,容止危重伤未愈,内力也大有耗损。教势力虽
,但只要扳倒容止危,便是一盘散沙,
本无法与我中原武林为敌。晚辈已派人潜
调查,筹划了数月之久,才终于等到了这样的时机。”
“苏盟主既已决定要攻打教,我少林自当鼎力支持盟主计划,为武林效力。只是……当前中原与
教已是互不
涉,或许并不需要再掀风波。”
我轻轻,全副心思都凝聚在大雄宝殿内传来的声音里。
我对连默使了个,连默心领神会,两人施展轻功,悄无声息的落在匾额之后,连灰尘都没碰起多少。
连默低声:“你师哥退让到这一步,看来是铁了心要
默小声问:“门
有人守着呢,该去哪里偷听?”
原来如此,我心中暗暗想,苏澈之所以秘密来到少林,果然是为了攻打天重门。然而他这个盟主
的时间不长,年纪又轻,确实不足以服众,若是贸然号令,只怕指挥不动一群前辈,反而丢了位
。苏澈一向行事稳妥,考虑周全,自然不会打无把握的仗。觉明方丈是武林中德
望重的长者,无论资历还是威望无第二人能及,邀请觉明方丈坐镇武林盟确实是最好的打算。
连默伏在我耳边,用低不可闻的声音:“你师哥,还真有盟主的气势呢,觉明方丈怕是推脱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