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朝礼说：“我自然是不知，只是一觉而已。他既不愿说，我也不喜挖人隐私。只是人都有好奇心，我很想看一看他面纱下到底长什么样，我对他说：‘那么我不算追杀你的人，你给我看看总行吧？免得将来你逃过了劫数，拿下面纱走在街上，我都认不你来。’他笑了笑，却没说话。后来他无意间提到，他非常厌恶自己的长相，不愿意让别人看到，所以才要一直遮住的。这我就又不懂了。”

我同连默对望一，果然是他，宁舒，这个名字再次在心中留下了印记。

“我问他是不是要给亲人炼药治病，他苦笑了一下：‘治病？若真的只是生病就好了。’我想不是生病又会是什么？难是天生残疾，断手断脚？他都摇，说：‘那人已经死了，我想让他活回来。’”

“他也并不急着走，在那之后一连半年，他都留在那里，每日都往少室山去寻药。他说不同的草药有不同的生长季，要掐准时刻采摘捣炼才有好的效果。我担心他伤初愈，上山不便，又担心他再遭人追杀，便每日陪他上山，习惯了之后，便一直都随他一起门了。”

“不过虽然一起待了那么长的时间，我却从来没见过他的脸。”叶朝礼又喝了一茶，看了看连默，“他但凡面，必然是蒙着面纱，从不与人一起吃饭，就连喝茶都不会。我曾经问他为什么总是蒙着脸，他说：‘你也知，先前有人追杀我，一切须以小心为上。’然而我却觉得原因必然不是这样。”

叶朝礼看了连默一，不理会他的讽刺，继续说：“每日朝夕相，我对医，药也逐渐了解，从过去的一窍不通，慢慢变得能帮上他不少忙了，也知了他的名字，叫宁舒。”

叶朝礼喝了一茶，“也不知他用了什么药，当真神奇，不三日，他的竟便好了。我向他讨要跌打损伤药，他便把用剩的一瓷瓶药全都送了我。我问他里面是什么药，如何炼制，他毫不藏私，原原本本的都对我说，似乎对他来说这药并不算稀罕事。”

男人的事情他也不会多说，但我已经猜到他不是一般的人。看样既不像穷人也不像郎中，却又为何冒着风险上悬崖峭采药？我禁不住问，他只说自己是要炼丹。”

“我吃了一惊，说：‘人既死了，又如何能活回来？’那公说：‘不试试又怎么知？我从不相信什么六回，投胎转世之说，既然重病重伤可以痊愈，那么重伤而亡之人也会有可能复生。’我说：‘你炼丹便是要作这个用途？’”

连默：“那你觉得原因是怎样？”

“那公说：‘没错。’然后便不再多说，低接骨消，敷药上板，手法甚是净利落，娴熟非常，果然是通医之人。之后便开始折腾那药篓里的草药，我也不上什么手，只是在一边看着，就觉得非常有意思。”

连默习惯的想摇扇，手上却空了，脸上微笑：“果然是人的魅力大，引的一个只读圣贤书的人天天上山采药。”

“我对他是又钦羡又害怕，钦羡他医术明，又害怕他杀人不眨，他好像也看了我的心思，跟我说:‘那天的事情，你就忘记吧，我不是随便取人命的人，只不过他们前来追杀我，不是他死，便是我亡，我才不得已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