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来的？”

他低声说：“之前忘了告诉你了——你师哥也住在这里哦。分别一年有余，多半甚是想念吧？”

那公用铁钩了几下炉，又放了几块煤炭去，路飞一片细小的火星。火光照在他白皙的面颊上，晃动着淡淡的影。

我什么话也说不来，只觉得前阵阵发黑，我是在梦吗？还是我的幻觉？我的微微发抖，几乎移不开自己的睛。

第十八章

皑，寒风过江，听着窗外的冬风着竹林和茅屋，看着窗棱上的残雪冰棱，屋里显得十分温。

连默凑近我，低声说：“啊哟，你瞧，你刚才说要跟我住一间房，他生气了呢……”

那正是我一年来魂牵梦萦的人，大师兄苏澈。

船缓缓前行，直至停靠岸边，已是傍晚时分。华灯映雪，长幡招展，一派繁华景象。连默带我走一家大客栈，外间是酒楼茶坊，里间是客房。连默在外间坐下，便有店小二殷勤的上来招呼。

“有意思的事我都会兴趣。”

我中一酸意涌上，抬却看见连默脸上狡黠的微笑。

那年轻公压无视我们两个贸然闯的人，只是看着炉中的火焰，看着那袅袅飘起的淡蓝的蒸汽。他的神情，就像是在看着让人着迷的风景。

苏澈看着我，然后低下，像没看见我一样继续吃着东西。我看到他边还有几个年轻弟，穿着浮剑山庄的衣服，都是我不熟悉的面孔，想来是后门的弟。

“今日有缘前来，幸会公，在下连默，敢问公名讳？”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开说：“请便。”

“你竟对炼丹也会如此兴趣？”

我们离开了小屋，回到船上，连默说：“那个人看上去很不简单。”

我还是第一次这样认真的面对炉和药罐，不知怎么的也看得了神，我有一说不清楚的觉，我好像开始觉得他的事说不定真的有趣的。就这么看着看着，不知过了多久，本来心里烦恶难受的觉也渐渐消失了，船的不适慢慢远离而去。

“凭觉了。”连默说，“可惜连名字都不知。要是有机会的话，真想再过去一次，非清楚不可。”

那公却不再说话，开始对着药罐发呆，那样看上去似乎显得很孤单。

连默了几个菜，对我说：“我这段时间便住在此，等会儿就给你也包一间上房，咱俩邻而居，如何？”

连默转对那公说：“多谢公款待，我们要走了。”

刚说完这句话，邻桌便有一个人猛地转过来，目光直直的看着我。我转望去，一下全都僵了起来。

“连兄，我没事了。”我说。

清秀端正的脸庞，乌黑的发整齐的束起，还有抿住的嘴……他看上去成熟了，一双睛依然温和清澈，却显得邃了许多……那里面带着一模糊而复杂的情，就好像我们之间永远也说不清楚的纠葛，有怨恨，有鄙视，还有……

“那咱们可以回去了，船家还在等着呢。”

我连连摆手：“那怎么好意思？如此一来销太大。我跟你住一间房好了！”

我咬牙：“连

我的心如擂鼓般剧烈，手上握着的筷一个劲的哆嗦，一个字也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