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主动揽了这个活儿，大家自然乐得当甩手掌柜，毕竟纵使怜悯，也不是谁都愿意沾染这个晦气。

那男人：“把这畜生丢在这里也不行啊，你们看他睛长得这些东西。要我说，脆把这尸给烧了吧，免得到时候烂掉发臭，说不得还会染病。”他回望望城门的方向，“这儿离城里也不算远，我是怕……”

“老天保佑哦，好不容易才熬过了雪灾，快烧掉吧。”

在这一片赞同声之中，另一个男走了来。他背着一个大背篓，里装了不少年货。

齐之侃很满意，他变回了原来的模样，还穿着阿蹇最喜的衣服去见他，真好。

“各位，各位，”其中一个男人发言，“你们看这只铁兽睛上是不是长了什么虫？”

正月初一的清晨，当第一缕金光撒到大地上时，早起城的几个百姓在城外祁山的山脚下发现一只已经死去的熊猫，旁边还有一滩早已涸的血迹。奇怪的是，熊猫的睛还睁着，看向山腰的方向，可面上却带着安详、幸福的微笑。

第4章番外篇

“阿蹇久等，小齐回家了。”

那里面，是他的阿蹇啊……

“好像是的……呀，不会是得了什么病吧？”

齐之侃撩起下摆，穿过剑庐后门。剑庐之后，一座无字碑坟，静静地立在那儿。

那男人把年货从背篓里取，然后一个人便将这熊猫提起，放背篓。随后他提着年货、背着熊猫上山。

斥候了泪，然后继续为齐

正月初一，起了个大早城预备去走亲戚的几个百姓发现了祁山脚下的熊猫尸。

“这样罢，”这男说，“我正好要上山去扫墓。这在官边烧也不太好，不如我把他到山上去烧了再埋掉吧。大过年的，也是可怜。”

“作孽哦，大过年的。”

“阿蹇……”齐之侃一步一步走过去，慢慢地倚在凸起的坟茔边坐下。他张开双臂，拥住碑石与坟包。齐之侃侧过，带着微笑，把面颊贴在坟土上。

原来这一平民打扮的男，正是齐之侃从前的心腹斥候。斥候跟随齐之侃多年，除了蹇宾，他是全天下最了解齐之侃的人。阿胃假扮齐之侃或许能骗过其他人，却绝对骗不过斥候。

山腰，那间小小的剑庐还在，门前的梧桐树，整整齐齐摆着剑石的铸剑坊，还有院里的小桥与石桌石凳，甚至连那张他与阿蹇一同睡过的木榻，都一如往昔，纤尘不染。

……

“哟，这不是铁兽吗？从里跑来的？”

“对对对，还是烧掉吧，烧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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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男一开，便破了齐之侃的真实份。他拧了块布仔细替这早已僵的尸拭。“待属下帮您净了，就带您去见王上。”

到了山腰，齐之侃的剑庐的对面不知何时也搭起了一间屋。那男熟门熟路地了屋，放下年货和背篓，然后去打了来。

服局的，阿蹇自己也有一件极为相似的。阿蹇说过，他最喜看自己穿这衣服。

此语一，那些围观的百姓顿时都消了怜悯之心，七嘴八地附和——

“我说你这个老婆没见识，里守卫森严，哪能这么容易跑来？再说了，里养的铁兽，各个光亮，哪会像这只一样瘦？这只应该是从别的地方跑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