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

可是——

格兰芬多伟大吗？

“可是那又怎么样？”

接连目睹完一切的低年级斯莱特林移开了目光，他看上去非常平静，就像那些生死别离并不能给他造成任何影响一样——他抬平视着空空如已的前方，冷静的开：“说真的，这大概是我见过最不合格的幻象了。”

迎着对方茫然的神，德拉科这会儿却反而显得冷静得可怕：“我永远都不会理解格兰芬多。”

大多时候，灾难和战争就像一个贪婪的兽，往往需要无数条人命去填满，才能迎来战后来之不易的宁静和好，而在这个过程中，最容易被牺牲的，恰恰是无辜者与忠贞者。

它在“问”，为什么？

“我的确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也的确开始觉得……格兰芬多，其实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糟糕……”说到这里，低年级斯莱特林耸了耸肩：“好吧，其实……就某些方面来说，我也敬佩他们的。”

更准确，更直白的说，他始终抗拒，无法接受的，是当年那个稚，无知，愚蠢的自己。

伟大的。

斯莱特林自私吗？

无论德拉科曾经有多么厌恶，反这个学院，他都不得不承认，当某些人，愿意无视个人的生命安危，甚至以自的生命作为代价，去拯救更多的人时，这行为本，就应该得到最基本的尊重。

霍格沃兹最后一战，除了动机不同的自己，斯莱特林中没有一个人选择留下，而“愚蠢”、“鲁莽”、“冲动”的格兰芬多傻瓜中，却有人为了这场战争，牺牲了自己的生命。

对德拉科来说，这些他不愿意接受的回忆，就像是一血淋淋的伤疤，每一次回忆起来，最终连带着想起的，都会是当年真实可笑的自己。

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由于自小所受的教育，他始终抱着些现在看来可笑的想法：比如，格兰芬多都是冲动的傻瓜，纯血永远贵于卑贱的混血泥，邓布利多就是个脑袋秀逗了的傻老……

可尊重，并不代表理解，更不意味着赞同。

“你的选择没有错，这的确是我不愿意接受的回忆。”低年级斯莱特林平静的说：“但是，不愿接受，不代表我会因此动摇。”

德拉科不确定，造成前这场幻象的究竟是什么生，但他敢肯定，对方一定“听到”了他的话，因为就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前的一切又都化作了虚无。

又忽然变得零散而毫无规律起来：火焰杯时遇难的德里克-迪戈里，和赫奇帕奇们悲恸的脸；意味着布莱克家族从此绝代的，西里斯-布莱克的死亡；双胞胎之一的弗雷德-韦斯莱，永远的闭上了……

可如果无私的代价，是为了所谓的大义，牺牲自己，乃至牺牲自己所的家人，在成为所谓的战争英雄后，对着全家福上从此缺少的某个人，黯然神伤的话……他宁肯一辈

它既没有四肢，也没有，整看上去就像是一团漂浮着的不明生，奇妙的时候，此刻德拉科低下，却准确的从它的上，受到了类似于“困惑”的情绪。

下一秒，一个叫不名字的“生”，便现在他的前。

他瞧不起的格兰芬多有多勇敢，彼时的德拉科-尔福就有多懦弱。

德拉科不喜回忆过去。

可实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