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就没有注意到对方微微泛红的耳，很快就反省完毕的少年抬起，郑重其事的歉：“那，德拉科，可以请你原谅我吗？”

“……”这番相当自信的言论，让孔云不由自主的陷了短暂的沉默之中，他清了清嗓：“德拉科，虽然我不是很想打击你，但我必须告诉你，波特的技术其实非常……”

说真的，即使是他，对于德拉科在某些方面莫名其妙的自信，也是……非常难以理解啊。他心里如此是想，面上的表情却十分自然，一儿都没有睁说瞎话的自觉，说起话来掷地有声：“当然，你本来就是最好的找球手。”

德拉科的看了他一，反问：“谁告诉你我很兴了？”

“最好？”德拉科扬了扬眉，饶有

“哦。”孔云小小的应了一声，似乎对他突如其来的态度有些无所适从。不过也是，这说法听起来，怎么看都有像自我开脱吧？难怪德拉科会有不兴了。他这么想着，也就没有在意对方异样的态度了。

一词尚未吐，就卡在了间，在低年级斯莱特林微微眯起了，危险的定定凝视下，于自己刚刚还错事的心虚，孔云顿了一下，然后他面不改接：“……波特的技术非常，但很显然，那是因为你还没有魁地奇球队。”

……觉更别扭了。

说不究竟是哪里不对，德拉科难得有些卡壳，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回应，好半天他在才在对方过分坦率的目光下回过神来，轻咳了一声，若无其事：“算了。”心里有说不的气，他闷闷的转移话题：“那么回到上一个话题，我们刚刚谈到哪里了？”

“对不起，”意识到这一，孔云停下脚步，他抿了抿，似乎有些难为情，但最终还是认真的歉：“我为我的迁怒到非常抱歉——这是一个糟糕的习惯，但人的确更容易对更亲近的人发火，而我也暂时还不能很好的控制这一……”

——这是他的错，不可否认，更无可置疑。

他这会儿再旧事重提，犹豫的反倒是孔云了，他踟蹰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这是立场上的问题，我们立场不同，受当然也会不一样——就像这场魁地奇比赛，斯莱特林应该对这个结果很兴吧？”

酿到一半的怒火就这样烟消云散，低年级斯莱特林整个人都有儿僵：歉就歉，能不能不要扯一些有的没的？他心里有暴躁，但更多的是一说不的不自在：“……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你说的没错，只要能够赢下魁地奇杯，我不介意不择手段。”他说这话的时候，态度十足的坦率，丝毫没有掩饰或修饰的意图，“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他慢悠悠的说：“如果我有足够的能力将格兰芬多踩在脚下，那么我为什么还要动用一些其他的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他说这话的时候，面上的神情认真又专注，清亮的眸里是一览无余的真诚，仿佛清晨里明媚的光，恍惚间难免会有对方中只有自己一人的错觉。

孔云：“……”

“……”万万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直白的夸奖，德拉科愣了一下，他挑剔的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像是第一次认识孔云一样：“你也不是一光都没有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