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刨开这些不算，那辰面对他妈妈这么多年，对心理学这些东西的认知绝对不是空白，他之前只是说了画张画，还没说画什么，那辰就已经地反应过来是房树人，而他也能清楚地觉到那辰的抗拒。

“还讲究，要什么汤啊？都是小盅的那。”安赫把送餐的电话找了来准备号。

那辰停了下来，呼有些急，视线落在安赫后的某个地方，过了一会儿才轻轻说了一句：“是啊，我妈疯了，那时她就已经疯了，只是谁也不承认。”

安赫没有说话，他曾经因为那辰的漂亮和诱惑对他有了兴趣，又因为觉得某些同受而愿意容忍那辰的接近，但现在他却发现，那辰远比他想像的要复杂，那辰痛苦而纠结的过去正把他一往下拉，他跟着那辰忽起忽落的情绪一地向他极力想要摆脱的灰暗里沉下去。

“你还知沙县呢？不是沙县，这个时间就小区后面那个小吃店还送餐了，你吃我就叫他送过来。”安赫看了他一，之前包裹着那辰的那些让人窒息的压抑情绪已经看不到痕迹。

“没有谁会轻易承认自己的亲人有神疾病。”安赫说，拍了拍那辰的背。

“姥姥说我也会疯的，就跟我妈一样，”那辰突然笑了笑，低下了，“我以前还害怕的，不过后来想想也没什么，我要是也疯了，我就能明白她的意思了。”

“吃，有汤么？”那辰抱着被。

“说话说饿了，”那辰肚，“怎么办？”

“……蒸饺吃么？”安赫有些无奈地下了床拿过手机，“拌面？”

“你饿吗？”那辰突然抬起看着他。

“可她是我妈！”那辰突然提了声音，“我听不明白我妈的意思！”

“有么？小安，”那辰笑了起来，“他家手艺怎么样？”

“沙县么？”那辰有兴趣地问。

他突然觉得很累，面对着迷茫挣扎着的那辰，面对那辰暗的过去，他觉得透不过气来，毫无疑问，那辰有心理问题，但他却不知该怎么去疏导，他面对着那辰时，有太多的个人情，不到完全离自己，也就没法正确的判断。

辰没有停下，语速很快地说着，“她唱的歌，她唱的戏，她弹的曲，她说的话……我都不懂，全都烙在我脑里了，但我还是不懂！”

“大七，”安赫打开了床灯，淡淡的黄充满了房间，他看着那辰的睛，“每个人的表达方式不同，这不是你的错。”

“我知她是你妈，”安赫抓了抓他的肩，声音很稳地说，“但是她病了，她没有办法让你明白，这不是你的错，她是病人。”

他现在甚至连最浅白的安的话都说不来，那辰似乎哪里都是伤，也许就连最简单的碰都会让他疼。

“你怎么不要燕窝啊！贵妃！”

“鸽汤。”

“我吃着都一个味儿，不过他家没事儿就搞创新，情人节的时候还有双人快餐呢。”安赫拨

“不饿，”安赫愣了愣，“刚吃完不到两个小时你又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