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那辰说得很简单，语气有些生。

“那你别叫我过来啊！说什么生日快乐啊！”那辰晃了晃手里的存钱罐，之前扔去的几个币在里面叮叮当当地响着，“这钱能倒来么，开心个，全抵消了，能拿来么！”

安赫盯着他看了几秒钟，那辰有时候乖，有时候却让人觉得无法正常，他没说话，转继续扬手打车。

那辰有些茫然地看了他一：“什么？”

“你喜别人叫你什么？”安赫看着手里的存钱罐问了一句。

那辰沉默

安赫抬起看了看黑漆漆的夜空，路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边是偶尔从空的街上驶过的汽车，看着那辰拧成一团的眉，他轻轻叹了气，走回了那辰面前，伸手拿过了存钱罐。

“那辰，”安赫看着他亮晶晶的眸有恼火，“你什么病？”

“过意不去？”安赫停下步，转过，“我有什么可过意不去的？我欠你的该你的啊？”

“嗯，我走回去就十分钟路了。”

“啊！”那辰喊了一声，手往旁边灯上一撑，弯下了腰，“等我……”

安赫没说话，看着低一个劲儿晃着存钱罐的那辰。

“要吐？”安赫有些吃惊，那辰从来到刚才都很清醒，连步都没打飘，这会儿突然就要吐了？

那辰想了想：“是上回我去接你的那个小区么？”

那辰过来抓着他胳膊了下去：“我说了我不回去！”

“嗯。”那辰皱着眉一脸痛苦。

“不知。”那辰回答。

油门。”

“我过两天开学了，得早休息，没法招待你了。”

“小辰辰，谁这么叫你？”安赫把存钱罐放回他手里，接着问。

“你至于么！”那辰很大声地在他后面说，“跟我在一块儿这么烦你就别叫我过来啊！”

“完成任务呢你！”那辰声音低了下去，“是不是觉得过意不去，所以过来送个礼带我吃个饭，然后就跑！”

“你逗我玩儿么？”那辰的声音更低了，透着郁闷，“你存了多久的快乐，存了多少？开心完了就生气，这还算开心么……”

靠到路边的租车还没停稳，司机往他俩这边看了一，一脚油门就窜开了。

“真不讲究，”那辰直起，脸上带着笑，冲租车竖起中指，接着又把手放到嘴边了声响亮的哨，“这就跑了！”

“那你别回去。”安赫胳膊顺着路往前走，那辰语气里的霸让他很烦躁，要换了平时，他可能不会太在意，但现在他喝了酒，情绪飘逸，没功夫压着自己的。

“你走回去么？”那辰终于松了手。

“我今儿晚上不回去，”那辰靠着灯看着他，迎着光的半张脸被淡黄灯光勾漂亮的廓，“我去你那儿。”

“是。”安赫扬了扬手，一辆租靠了过来。

“那辰？小辰辰？”安赫继续问。

安赫没理他，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