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坐在原来的位置，转着脑袋看陆海走了，也站起来准备走了。

平安懒洋洋的斜了他一，鼻哼了一声：“嗯。”

平安看看对方，已经忘记对方的名字了，此时就糊糊的“嗯”了一声。

边一歌倒是情洋溢：“你跟着他下海赚钱去了？”

三天后，平安开学了。平安在这三天里画了无数个小叶，几乎快画的了，有时候甚至看到小叶在画纸上是活的，对着他说话舞。

陆海把他收拾利落了，蹬车带着平安，把平安制带了画室里，并且看着他去，才转上车走了。

睡觉前陆海给他打电话，平安把手机放在枕边开扩音，手里攥着大白的尾。

平安也不觉得惊吓，现幻觉幻听也不觉得怎么样，还跟纸上的叶对话，思维也是清清楚楚的，看不是什么问题

“哦。”

平安怏怏的：“没有。”

“我知。”

平安连忙摇成了拨浪鼓：“没有，妈您年轻着呢。”

“我买了新的画夹，你明天来拿，记得去画室！”

平安画了一天，陆海来接他回家。陆海其实是不放心，担心他半儿落跑，如今见他全须全尾的从画室里来了，才把提心吊胆扔掉了。

边一歌知平安本就是个冷淡的，也不在乎，继续潺潺：“我看你怎么瘦了？好这大黑圈，睡不好？”

陆海气的把巾一甩：“你还想不想养我了！”

他实在是对他的记忆力不放心。

平安把电话挂了，闭着玩了一宿的猫尾。

“哦什么哦，你都一个月没去了吧？画室还知怎么走吗？”

边一歌又探过来一个脑袋：“这是你的小妹妹？这么可。”

平安慵懒的在纸上划一笔，破天荒的对他多说了几个字：“不是，是小姑。”

边一歌就不说话了，平安想了想，叹着气老老实实的画画。他这次不画陆海了，改画小叶。散着发的，扎着小辫儿的，穿着小棉袄的，着小裙的，蹬着小靴的，穿着小鞋的，笑着的，着的……各各样的小叶，一一呈现在纸上。

边一歌满脑门的疑惑，但也不究，把脑袋转回到了自己的画上。

平安画了兴致，越画越难过，他想以后就只能在这画纸上看见他的小姑了。他饭也不吃了，就坐在画室里画小叶，他想趁着还没忘记小叶的面容，赶全都画下来。

“啊？”平安眨眨：“养！”

平安捂着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还行吧。”

边一歌近一个月没见平安了，以为他再也不来了，此时看到了本尊，还有小小的兴奋：“诶？我以为你不来了。”

平安一直躺着没动弹，陆海亲自上门了，把画夹连带着一包素描纸和一盒铅笔一起扔到了玄关，并且拉着他冲了个温澡。陆海似乎是伺候他伺候惯了，跟个老妈一样一边给他一边念叨：“一会就去！你一个月多不画，手都该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