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烟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不过他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清福门上他师父床板里的那么多秘籍，绝对不可能是什么一个铜板三个从地摊上买来的，那恐怕是他师父特意搜集来的，或者很有可能就是他师父本就有的！如此看来，既然神谱在师父手上，那难他也跟云国有什么关系吗？

“他这拳法看起来有些熟……”

那人苦笑：“那时候人人都想去会一会云国骠骑将军闻名天下的法，唯有我，误打误撞，碰上了个会拳法的军师。当时颇为震惊，可能就是因此现在还有儿印象吧。”

“燕行那样的，还容得了自己的徒弟被别人招揽了去？”

他们这个年岁当中的许多人，在混江湖的时候，天下的局势跟此时远远不同。那会儿还不是现在一统南北的大梁，还是沿江分治的南楚北梁，周边也还有不少小的国家。他们四游历的时候，也见识过各地不同的武学派，亦或是奇人异士。有些可能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也就忘得差不多了，而有些在当时负有盛名的或许还在人的脑中存有一些记忆。

江烟在树上远远地观望，本来还认真地看着他师弟。结果目光不小心一瞟，就见到了坐在擂台一侧的武林盟主。

现在想一想，当初燕行给商宁治病的时候也说过，能够一个铜板就得来神谱，

江烟一想到这里，就觉得浑上下有发冷。

一个人都要长得多。商宁在过了几招后，就将长刀往背上一，摆开架势，用起拳法来。

另一人叹：“这小，到底得了几家的真传啊，我简直嫉妒得睛都红了。”

受这最后一声的提醒，台下有些人心里一惊。这群老一辈的人里，有的人比燕行的年纪还要大。毕竟燕行成名的年纪很早，也就跟这时的商宁差不多大，如今真要算起来，对方似乎也就才三十六七的样。习武之人多健，寿命较长，老前辈里四十多岁甚至五十多岁都很常见。

台下一时间议论纷纷。

他从五岁开始习武。那会儿他年纪小，又是从小长大，比一般家里的孩都要晚熟晚记事一些。江烟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为什么会习武，反正在他的印象里，他就是每年都要呆在清福门过上一年中的大分时光。也因此，他其实与师父接得更多，与爹娘相得更少一些。也因此在骤然发现了许多他以前都不知的事后，他也没怎么想过会怀疑师父们怎么样，还傻傻地以为还真是天上掉下来的狗屎运，被他师父一脚踩中得了神谱，救了他小师弟的命。

“怎么，我还没听说过燕行会拳法？”

“这小该不会师承百家吧？”

另一人讶异：“这你都知，还记得这么清楚？”

一人在台下忽然低声：“我记起来了！这是云国当年羽林军中军师修习过的拳法。”

这武林盟主的神看起来比昨天还要差，他眉锁，似乎随时都能起来打人一顿，而他目光所落之，正是商宁所在的位置。江烟虽然坐在树上，但是习武之人都是耳聪目明，他先前听到下面一片嘈杂，虽然没有完全听清楚什么，但却确认了一件事，那就是商宁修习的拳法可能有什么不一样的来历。而现在看来，武林盟主则似乎恰好知些什么。

“我就想知燕行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