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应了一声。

那老人笑：“不谢，倒是我看那边有人一直看着你，你不如看看他是否与你相识？”

他隐隐听见外面有窸窸窣窣的人声。一人：“就先把他们搁这儿算了。”

宁没怎么听对方说话，他费力坐起来。不知是不是因为生病，他的脑转得极慢，尽他现在发着烧，情况糟糕，前途未卜，但商宁心里一也不急切，似乎笃定他师兄一定会来救他。

商宁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生病了，他现在特别想得到他师兄的照顾，不是江烟抱着他也好，还是靠近他对他说安的话也好。总之商宁现下无比渴求他师兄能在他边，最好是能够躺到他

商宁喑哑着声音：“多谢。”

他的心里突然间难受得。

这囚车很大，用壮的木成，中间留的隙刚容一只手通过。商宁在囚车的边缘上靠着，他转了转，就能看见前面都是挨挤在一起的人。

师兄！

商宁会意地，噤声不再说话。

视线猛地一亮。

商宁转看过去，这才看清跟他挨得很近的，一个下颏留着一绺胡的老人正看着他。这老人家虽然两鬓斑白，却双目炯炯，在这囚车里也没有其他人那样狼狈与惶恐失态，倒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旁的人：“因为我们要去土匪窝。这些土匪啊，怕我们记住路逃来，就用大黑布罩把囚车给盖上了。”

他们之前也不知走了多久，外面的天已经暗下来，柴房内更是光线暗淡。留下来的两个人在他们那边了一不怎么明亮的蜡烛。

商宁虽然因为发，脑都十分迟缓，但这一下却立就坐了起来。他扑到木栏前正要说话，就江烟轻轻一笑，指举起来竖在嘴边，睛往前面看守的人上瞟了一。

商宁的双目被突然的亮光一刺，几乎下泪来。他忙用手挡了挡，再眨眨睛，这才看清他原来在一辆囚车里。

商宁没有再说话，车走了这么长时间，现下似乎停到了某个地方。

先前那人：“那就把这布掀开吧，一会儿给他们儿饭吃，免得饿死了。”

另一人：“也行，反正也跑不掉。”

商宁听了这话顺着他的目光转过，一就看见对面囚车里，一人长眉红，在烛光摇曳里，一双睛晶亮亮的，仿似情脉脉一般正望着他。

他睁开，面对一片漆黑：“为什么这么黑？”

他这里倒还宽敞一些，不过也是因为前面的人害怕他生了什么传染的病，害怕自己给连累了，不敢靠近他。商宁透过木间的隙看了看周围，他们停下的这个地方像是一个很大的柴房，暗，破旧，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些稻草。车外还站着几个大汉正在说话，声音低低的，从到尾也没施舍几个神给他们，只留下两个看守的人，其余人就都走了。

商宁借着烛火这才发现自己上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颜陈旧，尺寸明显偏大。他低查看时，就听得方才同他说话一旁的声音：“之前你被抓上车的时候，那群人连衣服都没给你穿。你这还发着，老夫就给你穿了自己的衣服。”

他趴在木栏上看他师兄，就见他师兄边还靠着一个人影。商宁定睛一看，是之前那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