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宁笑着。

商宁愣了一下，他是真没怎么过过年。从前想到这些的时候，他的心里都如一潭死，甚至不愿意提及。如今听到他师兄这问话，商宁竟也隐隐有些期待起来。他仔细想了想，模模糊糊想起似乎他娘给他穿过新衣服，大伯给他喝过羊汤。于是商宁：“我不知，我没怎么过过年。我记得应该要新衣服，要喝羊汤。”

商宁。

过年当零嘴也不错。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小玩意儿，到时候窝在床上打发时间。”

结果当天中午两个人提了四件厚衣服，几大兜零嘴回去。江烟还叫人送了两车柴火到赁屋的柴房，又叫人送了一车白菜土豆到后厨，其余的和调料准备明日再买。

江烟思索：“衣服好说，我们多买几，一门穿，一在屋里穿。羊汤我没喝过，不过这玩意儿驱寒，冷天里喝一碗好像也不错，那就也买羊吧，买个大羊好了。”

商宁。

就好像他的人一样。

他想，自己也没有一技之长，除了会识文断字，就是会武功，好像没什么可以赚钱的手段。江烟想起从前金陵城中好像有以给人抄书为生的，也不知这上锦城里有没有需要抄书的，他过几天去看看。

有了活，江烟也不再游手好闲。他拿着主人家给的笔墨纸砚，桌上摊着要抄的书，自己临窗而坐，执起笔就开始抄写。他虽然没什么能锦绣文章的文采，但这手字倒写得颇有风骨，银钩铁画，铮铮中又不失秀。

江烟这么想着，就抱着他小师弟睡着了。

江烟：“那就这样，我们今天先把能买的买了，其他的也不用太急，明天后天又没事儿。”

晚上躺在床上算账的时候，江烟就发现这一天买的东西着实不少，腰间的钱袋一下就瘪了。虽然商宁上还有碎银，他自己也还有银票和金银，但是这么猛的画法还是叫他心都疼了。这往后还要买，还要给小付洗衣服的钱。江烟想了想，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儿，不能光只不，还得想办法挣钱。

这后面的几天，两人东奔西跑，终于把东西买齐了。熏腊咸鱼都能买到一些，但不多。江烟不咋吃鱼，嫌吐鱼刺麻烦，他想着这玩意儿本来就是讨个彩，有一就行了。因此他就买了很多、和调料回来。

江烟见他只抬着看着自己，不禁笑：“你别光啊，我们两个是一块儿过年呢，你想想还有什么要买的？”

商宁对此毫无异议，他什么都不挑，一切以他师兄为主就好。等到东西都备齐后，他就起袖开始尝试着腊，把宰杀好的挂起来风，一整天都忙忙碌碌。而江烟，也终于寻到了个抄书的活计。他替上锦城中有钱的人家抄书，抄一页给五个铜板。江烟一次这活，也不知到底给的钱是多还是少。他只觉得赚钱真不容易，他一下午的银就有将近五两，没想到现在抄一本书还赚不到一两。

江烟又：“这些字都认识吗？”

江烟连抄了几页停下来歇气儿的时候才看见商宁就坐在旁边，他笑：“怎么样？师兄写得好看吧？”

忙完后坐下来看他写字的商宁失神地想。

商宁摇摇。他只看得懂一分，大分都不认识。他从前父母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