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宁不知该怎么回他。他师兄好像永远都这么情，对于夸他这件事也不厌烦。商宁的记忆里很少听到别人的夸奖，如今天天听竟也不觉得腻，心里面还有些兴。

大黄汪汪两声，一条尾拼命地摇，摇了好几残影。

江烟：“应该是打吧，先把衣服洗了，再带你去吃饭。”

这下这山上就只剩下江烟和商宁两人了。

江烟又躺了一会儿，看了院里的日晷，发现巳时已过一半。他心里是十二分不情愿起来，但一看到商宁坐在一旁的椅上，一双乌沉沉的睛看着他，江烟想着他还得他小师弟呢，就还是挣扎着爬起来了。

商宁看着他师兄站起来，问：“你要去哪儿？”

商宁，：“打能带我去吗？”

商宁走在江烟稍后的侧面。他远没有江烟，这会儿即使占据了地形上的优势，平视过去也不能看到江烟的，倒是

孔方刚才凶，现下见了自家徒儿这模样，心里明白到底还是委屈了他。他这个徒儿，从小锦衣玉，就是在这山上也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可劲儿着长大。往年每年江烟回家三个月，回来这穷山沟里的时候不吵不闹，不发脾气，一句怨言也没有，还带着大包小包。嘟嘟的小脸上还挂着甜甜的笑，小小一个人请他师父，他阿堵叔和上清哥吃好吃的。

清福门坐落的这座山不，台阶是用石板铺成，两旁是参天的树木，绿意盎然，遮天蔽日。斑驳的光打下来，在石板上打一个又一个细碎的光。山间风大，上时常萦绕着飒飒的枝叶晃动的声响。

江烟笑：“当然可以了，走，我带你下山去玩。”

江烟见了笑：“小师弟是要帮我吗？哇，小师弟为什么总是这么好啊。”

他见江烟还看着他，笑眯眯的，一也没有因为他的不回应生气。商宁抿抿嘴，提着小桶就往前面走了。

江烟懒懒地一挥手，示意他知了，要他师父快走。孔方不放心地看了又看，见自家徒儿并无不满神，这才转下山去了。

江烟望见他耳朵尖上的一薄红，心里明白他这小师弟肯定是害羞了。他笑一笑，就跟了上去。

江烟很郁卒。他前天山，这山难走，上还挂着个明晃晃的大太，晒得他额上淌汗，手脚发，几次都想在路边上摊着不走了。要不是半途山上有熟悉的客栈，恐怕他还得在野外过夜。这样的赶路，江烟实在是不想再经历一遍了，只能蔫蔫地躺在摇椅上。

于是两人屋，江烟抄起扁担，在两边各挂一个桶，就招呼他小师弟走。

两人走到下山台阶时，原本一直趴在山树荫下的大黄见到自己喜的人来了，连忙吐着迎上前去，围着江烟打转转。江烟腾一只手来摸摸大黄的狗，笑：“大黄，我们去打，你跟我们下去玩吗？”

孔方一想到这，就觉得孩大了，都已经放手到外面历练了，自然心也更野一些，能记得回来看他们就已经很不错了，他又何必这么苛刻呢。于是孔方：“不难过了，接下来一个月得很，咱这山间还凉快些，你小师弟还能陪你玩。”

商宁也从墙角拿了一个小桶。

江烟一笑，于是两人一狗一起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