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烛火动。江烟看着那短的还没两指宽，都要凹烛台的蜡烛，嘴角了：“师父，这么短了还用啊？老鼠都不偷吃了。”

孔方：“我这蜡烛是好蜡烛，没烟也不咋滴油的，还亮堂。怎么就不能用完了？”

江烟坐好后，孔方便开始同他说话，说的还是他小师弟的事。

江烟听得心里不是滋味儿，他叹：“这么说小师弟就得一直这么辛苦地和这什么破寒毒较劲儿吗？要真这么活得多累啊。这寒冰掌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我之前也算在江湖上闯了两年，听过的见闻也不少，怎么这个就没听过？就没有别的办法能一次解决吗？”

孔方：“你阿堵叔今早就去打探这件事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不过你师弟上的伤倒也还行，他中的寒冰掌，这要是打在后心窝上，可就没几年好活了。幸好只是打在上，现在我用内力给他日日滋养，这还能保住。我现在就琢磨着给他找功法，让商宁练练，跟他的上的寒毒抗衡，这日后能不能保住，就看他自个儿的造化了。”

商宁笑了一下：“嗯。”

孔方见对面的人垂下就知对方在想什么，他宽：“不知者无罪，况且白天你也没什么。你这小我不还不知吗，你这么懒，懒得连人都不会使唤。我看肯定是你小师弟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喂你的，只是谁知你脸这么厚，竟然还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江烟这才知商宁原来是他小师叔的孩。他清楚事情始末后顿时有些内疚，师叔师婶都已故去，商宁上也中了寒冰掌。小师弟命苦，他白天还那样使唤他，确实是自己不对。

江烟不同意：“什么叫我脸厚，我小师弟都剥好了送到我嘴边了，我还能不吃吗？专门为我剥的，我还能拂了我小师弟的面不成。”

孔方：“坐你阿堵叔床上去，我跟你说说话。”

江烟：“什么？”

“还专门为你剥的，就不能人家自己想吃啊。我活这么大岁数，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脸大的人。”孔方笑骂，“不过我看商宁是喜你的，他这几天都不怎么说话，别人问一句才答一句的。见了你这面上才有了笑意，还主动跟你说了话。”

孔方：“传说大梁东北边境

江烟：“能，能。”

江烟：“……”

孔方叹：“商宁中的这一掌十分毒，对方练的应当是内功，功力还不小，这一掌过来可谓用了全力。商宁又还小，只是因为拍的位置不是大，所以受害才显得没有那么严重，只是这条就造了难。能一次解决的法说有也有，但就是太不靠谱了。”

“那我可得多在我小师弟面前转悠转悠，让他多笑笑。我看他明明还是个小孩呢，却总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江烟说到这转念一想，又叹了气，“不过这也怨不得他，至亲突然双亡，任谁都有……这究竟怎么回事啊，我师叔怎么就突然被人追杀了呢？师弟上的伤是不是很严重？”

孔方：“你当然没听过，因为这是我现取的名字。”

江烟有些不大乐意，烛火下屋里暗，这床铺也看不清不净。不过他也没办法，这屋里除了床和放烛台的桌，别的啥也没了。他不坐床上也没别的地儿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