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有所察觉，但亲耳听到这句话，程俊还是忍不住睁大了：还真被我猜中了！

所谓半脑睡眠模式，是说海豚的大脑可以分左右休息，当它们的左脑睡时就会闭上右，而右脑则于兴奋状态，左是睁开的，观察四周的敌情。然后过一段时间，休息够的左脑醒来，右脑睡眠，两的闭合状态也随之换。

程俊双手叉腰后退了一步靠在墙上，叹气，说：小五，我不知该怎么跟你说，你一直在调你是程晓海的亲爸爸，可你又告诉我，你，非人类，你让我怎么把你这个非人类，跟程晓海这个人类小孩划上等号呢？

小五起初还是用那执拗的神不服气地瞪着程俊，直到程俊说到后面那段话，他才恍然明白了什么一样，放松了脸上戒备的情，眸中呈现几分似懂非懂。

果然，小五接着就沉默了，微微撇开视线，神清幽，若有所思，半晌后他回过，说：好吧，我告诉你我是什么。

小五转过看着程俊，说：我跟它们，一样的。

引起程俊疑惑的正是这一，不过他当时还没有怀疑小五是非人类的意思，毕竟这超科学范畴的事情他闻所未闻，谁能把一个人跟一条海豚联系起来？所以他当时真的只是好奇他的睡觉方式而已，猜测他的脑结构究竟是个啥。

程俊说完，就一直看着小五，他相信他懂他这番话的意思。

直到那天晚上小五他自己说漏了嘴，他之后才将这些可疑的东西联想起来，才开始想他会不会是海豚变的？结果还真是。

你就是一样的，你懂吗？

程俊知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继续说：你当时也一定想过，万一我知你的真面目后，对你什么不利的事情，你该怎么自保。而我当时也正是这样担心的，毕竟我不知你到底是什么，如果你的存在对我和孩有危害，想方设法自保，这是任何生都有的本能啊。

海豚馆里很安静，李静茹这会儿应该还在堂里吃饭，海豚们刚刚被喂过，此时正惬意地在里穿梭。

五条海豚顿时活跃起来，飞快地游了过来，齐齐面，冲着小五扭动。

程俊觉得自己之前模模糊糊的预，也许是真的。

程俊愣了一下才明白小五话里的意思，他是说程俊对于晓海是他亲生儿这件事持有怀疑态度，不相信他，又说了让他离开的话，所以他才生气离开的。

这家伙喜，就连睡觉都想呆在里，喜吃鱼，生活习像极了生。而最让程俊称奇的是他睁一只闭一的睡觉习惯，跟海豚的半脑睡眠模式很相似。

程俊松了，你总算懂了，所以我也不是故意赶你走，只是想刺激你告诉我你的真实份。看着小五低垂着且乖巧的长睫，程俊放缓了音调，谁知你掉就跑了。

小五拉着程俊来到大的池边，两人站定后他松开程俊的手，蓝的睛盯着清澈见底的池，缓缓举起右手，微张双，发一声轻缓的、尖细的、绵长的哨音

人类可不会像海豚那样睡眠。

小五总算了，我明白了，你当时，也害怕着我。

猜中？小五略惊慌，你的意思是，你

小五走近程俊，拉起他的手走巷。

小五抿着嘴抬起，我没有撒谎，晓海是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