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再不处理一下可能就麻烦了。
他一秒做了决定。
原路返回吧。
本着第四天灾遇事从来硬刚的原则,他从口袋里摸出名片塞到了躺着的男人的手里,然后把诸伏景光打横抱起,打开弹力鞋的道具开关,从天台跃了出去。
就在他离开的几秒后,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和喘息,天台的门被再度打开,气喘吁吁的降谷零站在门口,看着只有被打昏的一个男人的空荡荡的天台,愣怔住了。
“莱伊!”
他几步过去,试图弄醒昏过去的莱伊。
但刚过去,他就注意到了对方手里明显被硬塞进去的名片,上面的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警视厅搜查一课强行犯搜查三系
警部补 渡边幸】
降谷零:……等等、为什么这家伙在这还有戏份啊?
——居然还留名片、这傻子是生怕组织找不到他吗??
6
燥热。
混乱。
在身体内部升腾起的难耐中,诸伏景光睁开了眼。
……我记得、好像之前是碰上了……被他打昏了吗?
他勉强判断出自己现在似乎躺在床上,床边站着一个男性的身影。
是……那位渡边警官吗?
视野有些模糊,他费力地挣扎了几下。
“你对我……呼、做了什么……”
诸伏景光喘着气,声音干哑。
陌生的环境、身体沉重又疲惫,大脑一直在嗡嗡作响。
他本能地想要挣扎,但刚抬手就感受到了手腕处巨大的阻力。
手腕上的冰凉的东西——是什么?
他喘息着偏过头,然后看到一个他分外熟悉的东西:
手铐。
一端扣在他的手腕上,另一端连在床头的铁杆上。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为什么会在这?我为什么会被拷住?
渡边警官、这个只比他晚了一届的学弟、惊才绝艳的警界新星——,难道也是组织的人吗?
“抱歉啦,因为你之前想自杀过,就用了点特殊手段,别担心,等你情绪稳定一点之后就放开你。”
“伤口我帮你包扎过了,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渡边幸坐到床边,摸了摸男人的额头,感觉温度有点高。
渡边幸猜测可能是因为高度紧张状况下带着伤在夜里躲避追杀、吹了几个小时的夜风,有点发烧了。
“唔……”
搭在额头上的手有些凉,诸伏景光下意识躲了一下,但没有任何用。
“……热、”
他声音干哑,下意识舔了舔唇。
“啊,因为你身上的刀伤擦伤还蛮多的,给你用了一些镇痛的药膏……可能有些副作用。”
渡边幸抓了抓头发。
“呼、嗯……放开……我……”
“不行哦,我可没办法24小时看着你。在确定你不会再自杀前,我不会解开手铐的……当然,你愿意跟我去警局的话另当别论。”
渡边幸伸手搭上男人的发顶,安慰般地摸了两下。
警局……不可以。
既不确定面前人的立场,也不知道组织的情况。现在还不可以轻易去警局。
诸伏景光闭了闭眼。
看着面前人一提到去警局就沉默了的样子,渡边幸有些无奈。
太谨慎了吧。宁可自杀也不去警局申请保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