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洛斯抬手拭他的泪，“我知你是个善良的孩。你的能力对人的恶意太，一旦接收到恶意的靠近，就会自动反伤害。这并不是你的错，别人对你抱有恶意是因为他们并不了解真正的你。”

当时有想过寻死吧？可怎么也死不了。刀割下手腕时被反弹，悬梁时被反弹，就连楼都会被反弹。

“凌野，你有什么心事不妨和我说说，会轻松许多。”米洛斯像哄一个得到了糖吃却还在撒的孩般对凌野说。

因为是搭档，所以他可以任，对吗？

“周彦明是你最好的朋友吗？”米洛斯想起对凌野的调查报告提到过这个名字，那个伤人事件中的受害人之一。

非常温人心的一席话。像是一下就拨开了常年霾的雾，天空陡然一片清亮。

“……以后我们能再这样一起睡吗？”凌野红着脸，淡声问。

“当然，我很乐意。”

凌野闻言顿住了所有动作，呆呆地注视着米洛斯。原来他是在担心自己吗？凌野失去了挣扎的力气，颔首：“嗯，谢谢你。”

凌野得到应允，双手下意识的抱住了米洛斯，“谢谢。”

凌野缄默了。在米洛斯以为他睡着，叹息一声准备也睡的时候，凌野才开小声：“因为我有那样可怕的能力，所以父母亲从小就很害怕我，也不许我跟其它小朋友玩。我一直都是孤单一个人，直到我遇到了周彦明。”

碧蓝睛，英俊邃的脸庞带着困意未消的倦怠：“你醒过来啦，从噩梦逃开了吗？”

“嗯，我曾经以为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别人都害怕我，骂我是怪，只有他愿意陪在我边，和我朋友。可是——其实他只是觉得和我在一起能显得他与众不同，是个非常众的人罢了。为了向别人证明他能与一个怪当朋友，怪还非常粘他，所以他带着人来对质，然后向我动手。”

米洛斯觉得的手有些发麻，又不敢把手收回去。凌野会向他提要求，也就是说他已经准备向自己敞开心扉了，他又怎么可以在这时刻说那令凌野困扰的话？

他真不知自己活着，是正确还是错误；是有意义还是无意义。

“我们是搭档，不用这么客气。”

“你要知，人的恶意有时不仅会伤害到别人，还会伤害到自己。你无法去控制别人的想法。即使你能在知到人们恶意的同时听见他们内心的真正想法，但你却无法改变他人的想法。”

凌野想起当时的情形，又开始不禁颤抖起来。被父母像看一个可怕的怪般厌弃，从来都不肯面与他谈，待他长大脆就搬离他的所在，也许等他成年后就会与他断绝关系就够可怜了，连自己最依赖最喜的朋友都抛弃背叛他，他怀疑自己怎么活到现在的？

米洛斯抱着他睡觉的时候，噩梦不知不觉远离了自己。他想，因为是米洛斯这样，所以他才能安稳的睡觉。

“凌野，对不起。我不该问，别说了。”米洛斯握凌野的手，轻声。

“其实我并不想伤害他们，真的不想。但是我的本不受我的控制……”凌野说着，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突然飙泪，很快染了脸颊和米洛斯的手背。

“你不害怕我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