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恍然睁着，里淌下两行泪来。

“我不会这样对你。”

姜惠试着问过很多次，正面问，旁敲侧击，没能从她嘴里问丝毫东西。

那段时间姜骊甚至觉得自己可能会死在他手里，好在后来他终于腻了，她得以摆脱噩梦。却因为影太重，心里产生问题，神状态非常差，好长一段时间气糟糕，睡眠糟糕，活得半人半鬼。

“老了钱，你闭嘴。”

姜惠去看她，她只字不提，姜惠只知她状态差，不知她上有伤。

看的分，即使她像蜗一样缩壳里无谓逃避，他也永远在迁就，在退让。

其中有一分是她自己的积蓄，其余则是别人给的。

一场侵袭全城，从隔城市开始蔓延席卷了整个省，姜骊状态不好，姜惠只是咳嗽几声，检查完没问题，她一声没吭，偏偏染上。

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

“是过去的事，过去了不会再发生，你不会是第二个，永远不会……”

千般样，万般折磨，他一一在姜骊上试了个遍。

邵廷心里像被一双手狠狠过，从和姜惠见过面之后，那觉一阵一阵一直存在，此刻越发烈。

或许是认为，他和姜骊的关系是他凌驾在上，于是心里积压的暗分便对着她发了，总之，那是一和他在外光鲜模样截然不同的面貌。

姜骊哪里敌得过他的力气，一旦反抗迎就是耳光。躲不了，藏不住，她有学业，有家人，跑不到天边。而且佟迎要是找不到她，待他气急之后再被揪来，下场更惨。

玩世不恭的有钱公哥，纵然很多人想攀上，但对于姜骊这样的人，下意识选择当然是避开。

姜骊捂得，大概也并不愿意对人言。

常德顺动手术的钱是姜骊的，骨断裂二次手术的钱还是姜骊的，货亏损赔光了本还欠下债，以及东山再起，都是姜骊拿来的钱。

急传染病一起，治病将养，拖拖拉拉便过了五个

他醉醺醺的时候最常说的就是这句话。

过了个把月伤没了，她的神终于养好了些，又发现自己怀了。

佟迎追了她很久没有追上。如果不是这个玩笑一样的意外，她和佟迎未必会有后来的牵扯，就算有，也不会重至此。

姜无神的双焦慢慢回拢，她微颤，抓着邵廷前的衣襟，蓦地嚎啕哭了声。

……

这个别人，正是佟迎。

他一一吻掉她的泪。

姜骊和佟迎，邵老爷概括的那句孽缘，当真再贴切不过。

孩一开始打算不要，姜惠陪她去医院，谁知术前温正常值，只能将日期延后——

最初佟迎对姜骊很好，然而对于他这要风有风的人来说，‘得到’是一件太稀松平常的事，久而久之就变了味。他喝酒，一喝醉就折腾姜骊。

在床上时不仅揪发掐咙司空见惯，他还喜拿烟她，哪都不，每每在办完事儿的时候用到快灭的烟下边。

好几次姜骊被他到医院，他清醒之后有时也会愧疚，但也只是愧疚，过后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