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

“随她去。”邵廷冷声回答，姜才走到大门，他的声音正好能听得到：“长在她上，走就走。”

姜想也不想便拒绝：“不了，不用麻烦你，你先走吧。”

他正在看文件，只是表情略有神，宁叔放下咖啡站在一旁，几分钟过去，才发现他一直在看同一页没有翻动。

然而姜不后悔，不走几个小时，都比看邵廷的脸来得。

“这一片不好拦车，姜小回去恐怕不太方便。”宁叔小声对邵廷。

今天穿的是有跟的鞋，一路走下来，脚趾开始痛了，再继续往前直至公路尽，她脚上肯定会起泡。

“积德行善怎么会有错，错的是贪心的人。人心不足蛇吞象。”

邵廷上楼了书房，宁叔等了几分钟，端咖啡送去给他。

人生一世，不是在被人伤害就是在伤害别人。

至少要一个小时。

甩脱他的桎梏之后，她大步走下台阶。

“不过分，您已经仁至义尽了。”宁叔宽：“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路是她自己选的，与您无关。”

姜自己动，被抓住的手努力挣脱，另一只手去掰。

定睛一看有熟，她还没细想，车窗降下，显里面的人的全貌，令人微怔。

姚丘的现让姜想到了很多，她兀自神，脑海里现各场景，和孟行言正式分手那天破酒在他脸上的瞬间，还有跪坐在邵家客厅痛哭的女人……

要是想坐车贪图那舒适，刚刚在邵家只要向邵廷低就行了，何必大费周章？

“好巧。”

邵廷抿了抿，默然无言。

宁叔见邵廷的脸并未轻松，顿了顿又说：“姜小不了解情况，同为女人，看到那样又哭又闹的场景，自然会产生同情，这都是正常的。”

“告辞。”

走了二十分钟，后方传来车碾过地面的声音，夹杂着破风而来的轻微呼啸。

心里憋着一气，闷得人难受至极，她呼，怎么都无法赶走那郁结。

孟行言的车，难怪觉得熟。

像每一年同学会上碰面那样，姚丘边挂着她惯有的笑意，不同的是话比往常多了，不再是轻轻巧巧极尽敷衍的一个‘嗨’。

……她宁愿起泡，也不想和姚丘同乘孟行言的车。

好久，邵廷合上文件扔到桌上，“我是不是过分了？”

姚丘向她发邀请，语气很轻柔也很友善。

下山的路走起来不费力，问题是路太长，开车都要许久，更何况走路？

姜也不回，毫不留恋地离开了邵家。

“宁叔。”

姜往旁边挪了，想尽量远离车，不想，那辆车没有往前开，反而减速在她旁停下。

邵廷了眉心，“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滥好心招惹麻烦，当初我应该听你的。”

“你去吗？我送你吧。司机正好要载我去买东西。”

姜神微凝，弯淡笑：“好巧。”

位中间，问心无愧，无欠无疚地活着，真的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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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