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师叔总是以为姓谢的都是你们谢家人，这个习惯可不好……”

季边定抬起自己的手，缓缓握拳，：“至于我……我已经停留在地境多年，也该试着，寻求突破了。”

远苍表情震惊，金来若有所思。

季边定：“可是你已经停在玄境五阶四年了，曾经比你弱的人，如今已经和你平起平坐……便是我支持你，夜归人内也会不服，也迟早会分裂。”

季边定看着他，笑：“正是因为他们不服，我才要推着谢衡。”

“谢衡……”谢妙人动了动珠，看了看谢衡沉稳的神情，问：“真是个好名字……谢衡……谢衡，可是我天启谢家之人？”

金来微笑：“我没有意见，我尊重夜归人的整规划，无条件执行现任先学的命令。”

季边定便告辞离去。

谢妙人微笑，轻微地摇了摇，然后闭上了睛。

远苍偏了下，皱眉思索，才一脸严肃：“不行，谢衡如今不过玄境，又离开了夜归人组织，夜归人之中与他停留在同境界的，也有几十人，他凭什么继承先学的一切？”

远苍依旧持自己的意见：“可他现在是玄境，以后的事谁知？小时了了，大未必佳……他本没有证明自己的能力，我不服。”

季边定背着手，笑眯眯地：“那他要是过了地境呢？”

“谢衡前途远大，却对夜归人内不明不白，无从下手，终究还是要靠你们的。”

季边定离开藏书阁的时候，已经是五个月之后。

谢妙人依旧是那副冷淡僵的外表，整个人看起来就诡异无比，可神却很柔和，她轻微地动了动，声音平平淡淡：“季师侄，这么那么兴啊？”

“你大可借着谢衡的风，再上一层楼。”

季边定侧过，站在背后的谢衡，示意：“我知了，师叔。师叔，你看，这是我的新朋友谢衡！”

季边定让本不会明确站队的金来离开，留下远苍，问：“远苍，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公平？”

季边定开门见山：“我想扶持谢衡。”

季边定看着他，淡淡地：“我知，可夜归人成立七年，所有人都步缓慢，只有谢衡，步神速……”

远苍微低着，终于抬看季边定，轻轻地了一下。

远苍沉默半天，才慢慢地：“可以一试。”

“若是我突破失败，没有地境坐镇，夜归人只会被其他人吞掉，何况其余人。”

远苍皱眉：“先学……我可以的……您

“那谢衡呢？他们就会服谢衡？”

谢妙人低了记录，才又抬：“好了，去吧，到外面去，年轻人，不要老是待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修炼，就应该在广阔的天地之间，与优秀的同中人一起。”

他们回了夜归人驻地后，各自分开休息。

季边定嘿嘿一笑：“因为看见师叔，兴！”

“哼！”远苍重重地哼了一声。

他带着升了一阶，到达玄境四阶的谢衡，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笑眯眯地去谢妙人归还玉牌。

季边定，看向金来。

季边定还没坐定，就先招来远苍和某个一直兢兢业业赚钱的夜归人金来，一起凑开了个小会。

“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