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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正面较量中轻易放弃。而杜浩蘅本来就支持安银此次收购,并一早与安银签订贷款意向,加上杜浩蘅向来不主张中峻在美扩展,这次当然不会让中峻轻易得逞。为了使安银在这次竞购胜出,杜浩蘅为安银提供方便之门,稍稍提高贷款额度也是极有可能的,然后,只要选定在BankofAimer即将任命新总裁的前夕,将此事向外披露,是杜浩蘅丑闻缠身,这样便不费吹灰之力,令杜浩蘅无缘总裁的宝座。
难怪眼见杜浩蘅即将就任BankofAimer总裁,君临丝毫不见担心。只是能想出如此周详的计划,并且有条不紊的将之实现的,恐怕也只有这位心思细密的男子了。
这天晚上,我很早就上床休息,与往常一样仍然难以入睡。
在君临也熄灯上床后,我转身向着他,“接下来你打算怎样?”
沉默了一会儿后,君临答道:“接下来Kevin将会成为BankofAimer的总裁。”
“然后呢?”
“然后,BankofAimer将撤资中峻,叶家将重新成为中峻唯一的主人。”
什么?BankofAimer从中峻撤资?原来,使叶家独资中峻才是君临最终的目的。
我想哪怕Kevin与君临的关系再好,也未必能做到这一点。这是一个商业社会,作为一个庞大财团的总裁必须衡量各方面的利益关系,中峻国际为BankofAimer进驻中国提供了这么多的便利条件,作出撤资中峻的决策,到底需要费多少周折,到底需要排除来自财团内多少的非议?
“你为何那么有自信Kevin定会始终如一的助你?”我问,“或许,Kevin不久后又是另一番面貌了。”在这个万变的世界里,一切皆有可能,尤其是人在获得权势之后。
许久,君临才开口道:“你知道那次我是怎么从茫茫的风雪中获救的吗?”
“啊?”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那时,Kevin一直背着右腿受伤的我,在大风雪中徒步了四个小时。多少次,我让他先放下我,去寻找救援,他都没有。因为他知道若将我留在茫茫雪海中,我连一丝获救的希望都没有。”
“那又怎样?”我不解的问。
“我相信曾经舍命帮助过我的人。”
这时,月亮已经挂上树梢了,月光透过窗户落在了床上,我看见了君临充满自信的双眼,犹如熠熠生辉的钻石。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已是初冬时分,我重返蝶庄也有月余。
那天,我相约灵灵出外为子美添置冬装,途中却接到英婶的电话,“老夫人来了,请您赶紧回来。”
当我匆忙赶回蝶庄时,君临的母亲身穿一套紫色荷叶边套裙,正坐在长椅上优雅的品着红茶,见到我,她冲着我淡然一笑。
她的笑容还是那么亲切,看我的目光还是那么慈祥,就像当年第一次见她那样,我不禁喊了声:“妈妈。”话一出口,便自觉失言,有点窘迫。
“凌君。”听我这么称呼,妈妈好像显得有点高兴。